和读者一个圆满的结尾,也为之前的突然停更向追更的鱼鱼们道歉。
第三十八章
逆党大多死在了宫变那日,为首之人,季嵩言被活捉,方正死在顾云青手里。季嵩鹤念及靖安侯过往功勋,只将其削爵贬为庶人逐出京城。
至于为首的季嵩言,则被关押在牢里,为了防他自戕,季嵩鹤还特意安排了人专门看守他,每日送的饭菜也有有专人试毒。有人不解为何不处置祸首以正国法,朝中众说纷纭,有说怕为世人诟病,有说是念及手足之情,只有顾云青知道季嵩鹤在等沈君泽醒来,先帝出殡后季嵩鹤一直以太子身份理政,也是因为沈君泽迟迟未醒。这些事还都是苏景逸告诉他的,顾云青自那日离宫后就再没去过安庆殿,反倒是太子下朝后常去坐一坐,在苏景逸扎完针或喂药后,他经常坐在床边和沈君泽说每日的琐事,或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一坐就是一个时辰。
祁铭这两日也重新回了沈君泽跟前,在苏景逸熬药的时候他就陪着人坐着,看着药炉里跃动的火光问:“苏大夫,你说公子什么时候能醒?”
“唉……”苏景逸揭开盖子看看药,摇摇头,“不好说,这几日看脉象倒是好些了,且看看罢。”
“说起来,这几日都不曾见过顾将军。”祁铭从苏大夫手里接过扇子,替他看着炉火,“往日我家公子有个三灾六病,他都恨不得天天守着,这两日是怎么了?”
苏景逸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他这几日也不曾得空出去,只每日写了沈君泽的情况叫飞龙卫带出去,顾云青也不回信:“不知道。”
两人正说着话,何晋急匆匆地从内殿跑出来,险些滑倒:“苏大夫,我家公子醒了,还请大夫快去看看!”
沈君泽昏迷了近大半个月,如今醒来只觉得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他扶着床沿颇为吃力地直起身,刚走进内室的苏景逸见了连忙过去扶住了他,帮着他坐起来。
“苏大夫……”
沈君泽的气息很虚弱,苏景逸替他探了脉,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从脉象上来看公子少年时所患的寒症好了大半,若是好好将养想来能根治,也算是因祸得福,沈公子身体可有其他不适?”
“我的腿…好像没有知觉。”
苏景逸掀起被子,捏了捏他的腿,见人摇摇头,他又加重了力道,沈君泽还是摇头,他叹了口气:“想来是先前那一碗药的缘由,淤堵了筋络,我替你先施针几日看看。”
沈君泽垂着眼,苏大夫虽没有明说,但他也知道,是他问李大夫要的那一碗药:“有劳苏大夫,若此后真站不起来也是我自己的因果,怨不得别人。”
季嵩鹤得了消息便急匆匆地从御书房赶来:“人醒了?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劳殿下关心,我身体无碍,这几日在宫里叨扰许久,待今日事毕,我就回相府了。”沈君泽一番话说得谦恭有礼,叫人挑不出一点错。
“相府一直有命人打扫修葺,你什么时候想回去都可以。”季嵩鹤觉出他话里的疏离,他明白季氏亏欠沈君泽太多,他所能做的只有尽力弥补,“季嵩言一直关押在牢,一应事宜已准备妥当,只等你亲手把他送进去。”话说完他注意到苏景逸正撩起沈君泽的亵裤,露出一双细白的腿,“苏大夫这是在做什么?”
“沈公子双腿没有知觉,我在替他施针。”苏景逸下针的动作利索,“这些日子,只怕沈公子都要靠着轮椅行走。”
“好,本宫命人去准备。”
一直到苏景逸施针结束,中途来来去去许多人,季嵩鹤回了御书房处理政务,太皇太后那边遣了苏嬷嬷来问候,太后那儿的溪锦姑姑也带了不少滋补品来,连机工司的轮椅都赶制出来了,每每来人沈君泽总会往外瞧一眼,随后失落地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