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不坏,就是做法极端了些。”皇帝自然是知道外头的动静,手里捻着檀木珠串,倒是有几分慈悲模样。

沈君泽端了杯茶暖手,氤氲的热气迷了眼,他轻吹了吹,说:“早晚得有这一天,陛下心里也清楚。”

“季嵩明野心不小,要让他臣服于太子,简直是痴人说梦,而且安妃肚子里那个孩子到底怎么来的也未可知。除去这些,先前西北损失惨重的仓谷关一役也是他指使姜海宁递了消息给漠南。”

沈君泽呷了口茶,缓了缓继续说:“反心早就有了,如今不过是有人在他耳边念叨了几句,就让他按捺不住了,也是个难成大器的主儿。”

“行了,你看着料理吧,朕乏了。”皇帝挥挥手示意人退下。

沈君泽出了养心殿,瞧着一地的狼藉,有些犯恶心,他掩了下口鼻,吩咐祁铭:“把季嵩明收押去大理寺刑狱,其余一干人等一并收押了,至于安妃,就让皇帝自己处理去吧。”

“父皇!”不远处传来季嵩明的嘶吼,听着如野兽在咆哮,怪费嗓子的,“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季嵩鹤,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