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公子,我初一见你,我就喜欢你,你愿意娶我吗?”
沈君泽淡漠地握上人手腕,一点点将衣袖从她手里拽出来,掸了掸袖子,说:“承蒙公主厚爱,沈某不过是个病秧子,怕是不能照顾公主一生,公主还是另择良人的好。”
安和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了,她不解地看着沈君泽,他面上半分神色都无,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她是皇室贵女,生来要什么没有,唯独这叫她一见倾心的人,一再的拒绝她,不知是气极还是委屈,一时间眼眶竟红了,质问出声:“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沈君泽,我都这样放低身段了,你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沈君泽斜睨了她一眼,讽刺地勾唇,这就忍不住本性毕露了,不愧是室生养出来的血脉,骨子里的高傲都是这般相像,他冷冷地开口:“安和公主,不是所有的事都要顺着你的心意,你一句喜欢就要让人全身心的奉上,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还有,我可以告诉你,即使那一次宰辅大人不拒绝,皇帝也不会答应替你指婚。”他嗓音透着几分威严,带了些许训斥的味道,“你听好了,满京城的公子爷,你嫁谁都可以,唯独我,不行。”
“怎么,你沈公子金贵,我堂堂公主配不上你么?”安和此刻也端起了高贵冷艳的架子,怒视着沈君泽。
听着人明显带着讽刺意味的话,沈君泽很轻的笑了声,若真要论出身,这满宫的皇子公主倒还真没有一个比得上他的。他父亲是先帝,人人称颂的贤明之君,母亲是漠北公主兰若,漠北王疼爱有加的掌上明珠。他生来先帝就替他安排好了以后的路,若非是他不愿,安和如今不过是个郡主而已。
安和见他不语,手底下将那一方红梅帕子揉捏得褶皱不堪,她语调阴冷且轻佻地说:“若是今日传出你沈公子非礼我的消息来,你猜……父皇会如何处置?”
皱巴巴的丝帕已被丢弃到了地上,安和拽上沈君泽外头罩着的细毛领披风,披风的结系得松,一下就被扯开了些,露出里头一点深红色的痕迹来,印在沈君泽冷白的肤色上,格外的扎眼。
遮了半天了,沈君泽也烦了,索性直接解下来披风搭在臂弯,这下安和看得更清楚了,上头吻痕咬痕交错,直叫人看得脸红。他整理了下方才被扯乱的领口,眼尾上挑,看着尚未从惊愕中缓过来的安和,连说话都声音都带了些笑:“证据都替公主留好了,怎么不继续了?”
“你,你放肆!”
安和此刻也不知是在气有人染指了她看上的人,还是气沈君泽竟敢这样出言无状,她指尖颤抖着指向沈君泽,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若公主没有别的指教,那沈某就先行告退了。”沈君泽系上披风,施施然地走了,背影无端的透着一股子张狂,看得安和气闷不已。
沈君泽回别苑转了一圈,除了门口的侍卫,院子里都没什么人,就问道:“顾世子哪里去了?”
侍卫答道:“顾世子方才出门去校场了。”
今日方正那一番话说得也确实在理,顾云青不大愿意相信,但心里没来由的膈应,干脆趁着沈君泽还没回来跑校场同那些个京里的老兵们喝酒去了。
天刚黑透一道边儿,沈君泽踏着校场昏黄的光亮,远远望着校场中央舞枪的人。瞧着像是喝醉了,步伐有些不稳,借着月色可以瞧见人脸颊上泛着红,手里一杆普通的红缨长枪,在他手里被耍出花儿来一般,飘扬的红缨纠缠着泛着冷光的枪尖,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沈君泽不免想起他第一次见顾云青,也是在校场,那时他才七岁,季泠带他来校场学骑马,正巧撞见那时年轻气盛的顾云青在同军中长辈较量,少年身量方长开了些,手里一杆银枪,站得笔挺,如常青之松柏,却透着一股子骄傲肆意,让人错不开眼。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