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能和现在比嘛！你跟他都多大了？！”

我心里骂他管的宽，嘴上驳道：“长大了又怎样？你要是我哥啊我也跟你睡，日日睡都行！”

“我，我”

屠安憋红了脸，支吾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我见他不说话，索性不等了，取出药膏拉人回榻上坐下：“伤口呢？我给你涂药。”

他闷闷应下，只是没动作。

“说话呀，哪儿疼？”

等我又问一遍，拓跋屠安才给出回应。

“……我浑身疼。”

捌玖

“……浑身疼？你可别糊弄我。”我皱眉，正了正颜色给人瞧着。

那解药是变出来的，具体什么成分我也不清楚，但肯定有用，不然人撑不到现在。

可当时中毒的时间拖得有些久，会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损耗？昨日他又和江征雪交手，呕血是不是因为有内伤？

我拿不定主意，屠安又开口了。

“没糊弄！我现在四肢酸软、经脉不畅。尤其是这心口窝啊，像有锥子钉着！疼得厉害！”

屠安说着，眉毛都拧在一处，单手揪着胸口似是极力忍耐，说罢又牵我手去摸他额头：“你且摸摸，是不是发热了？”

我由他牵着，摸上额头后也难测出个一二三，斟酌道：“是挺烫的……莫非是毒没解干净？”

“不知道，我就是难受。”屠安说着，侧过身子用双手搭上我肩膀，重量稍微压上来。原先龙精虎猛的人此刻却虚弱得不行，脑袋也抵着我：“阿容，我疼。”

“那……我去给你寻大夫？”

“不成！你哥不待见我，他手下的人要是伺机害我去邀功怎么办？”

“那要如何？总不能拖着吧？”

“先前不就是你给我解的毒。上次怎么做的，这次就怎么做。”

我怔了怔，上回的解药倒是还有，只不过看他这样子，再吃还有效果嘛……

等我把装药的小瓷瓶拿出来，还没开口，拓跋屠安就接了过去。

“这个？”

他摇了摇瓶身。

“呃……嗯。”

我点头，刚要解释几句就瞧见他取出两颗吃下，面不改色、只是被苦得稍皱起眉。

“嗳！你吃那么快做什么？就不怕我害你？”

他鼻腔出了声气音，把瓷瓶还到我手上：“害我我也认了。”

我没吭声，静了半晌后伸手拉他衣襟，示意把伤口露出来。

屠安大大方方把衣裳脱了，裸着上半身坐在床沿，双手撑着膝盖。

他是自在了，我却不自在起来。

视线偏了偏，凭感觉去给他上药，结果自然是戳到痛处。

屠安疼得嘶了声，伸手握住我手腕：“往哪儿涂呢？帮着你哥来害我。”

“没……”我控制自己把心思放在伤口上，可总忍不住联想。

赤裸的半身，昨晚才见过……

昨晚的事……

脸颊顿时烧红，我慌乱把药膏塞进屠安手里：“你自己涂吧！我先走了。”

他偏偏不让人如愿，一把拽住手腕把我往回扥：“往哪儿去？你走了要是待会儿毒没解怎么办？我死了都没人知道。”

“你得留下来陪我。”

我没脾气了、叹口气，扭头继续帮他擦药。

“羞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屠安动了动肩，拆掉腰腹的纱布，上面有处新伤。

我哼哼两声，没理他，弓腰凑近了，指尖蘸着药膏小心抹上去。

他起先还抬着手臂，过会儿放松下来，手掌搭上我肩膀，拇指指腹轻轻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