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不是陈姨娘问我怎么算嘛。”

“好,容儿聪明,真聪明。”

江征雪揉揉我的脑袋,吩咐下人可以上菜了。

我又想到江征雪还在上私塾的时候,有阵子我刚能走路没多久,在床上憋了几年,给我激动得不行,每天全府上下撒丫子乱跑,再脏得跟土狗一样回家,娘亲担心,却又管不住我。

这真不能怪我,我就像那个平白无故坐了好几年牢的倒霉蛋,好不容易才平反放出来,怎么可能再老老实实在屋子里呆着?

全府上下的人都出动来逮我,我个子小,窜得快,脑袋又灵光,随便往哪个假山里面一躲,就没人找得着。

结果我娘把这事告诉江征雪了。

第二天他为了逮我没去私塾,就在我房前站着。我瞧见了也不理他,想着过不了多久他找不见我就会走。

结果太阳落山、夕阳西下,等我鬼鬼祟祟准备回房的时候,发现江征雪还在我房前站着。

他肯定哪也没去,什么也没吃,就站在那儿等我等了一天。

我没问他,但我就是知道。

这小屁孩就是这么个人,倔得很。认准的理就是发现错了,也能把牙敲碎了和血咽下去,说我没错。

太倔了,不好,以后要吃亏。

我从草堆里现身,灰头土脸走到他面前,乖乖喊哥哥。

他却没生气,反倒像受了某种委屈,好像他才是那个做了坏事的人。

“容儿不要哥哥了吗?”

“没……”

我撇嘴,最受不了他这副表情,明明心里难受得紧,委屈得厉害,脸上却偏偏要忍着。

表情看不出,眼神却把心里话全交代了。

“容儿不听话了,哥哥管不住你。”他开口,却不看我,只是盯着落日眯眼。

我撩开他的衣摆往中衣里钻,最后从他的领口探出脑袋。

“哥哥不陪我,我一个人呆着无聊,所以才乱跑。”

“真的?那容儿还听不听话。”

“听的。”

江征雪终于笑起来,低头亲我,结果却吃了一嘴的灰。

自那以后我就开始和江征雪一起上私塾,他听讲,我坐他腿上睡觉。

私塾的先生和他的同级也喜欢我,见了总忍不住打趣:“征雪,你这还没成婚呢,倒先有娃娃了。”

江征雪每回只是笑笑,揉我的脑袋,不甚在意这些,反倒问我会不会觉得无聊,会不会想回家。

我摇头:“等哥哥一起。”

他说好,等他把课业做完就回家。

所以我就帮他做了。

先生直呼我是神童,要收我做学生,其他同僚更是惊掉下巴。

江征雪盯着我写的答案愣了半天,最后只是笑着摇头:“容儿聪明,真聪明。”

晚宴结束。

陈姨娘差人把她备好的生辰礼呈了上来,方方正正的一个沉香木盒,打开后里面是块玉料。

玻璃种翡翠、水头足、通体透明,我乍一看还以为是块玻璃。

这玩意儿越像玻璃越贵,因为它偏偏不是玻璃,陈姨娘能搞来这东西显然是费了功夫。

江征雪自然也看得出价值,郑重谢过,命秋池妥善收好。

我娘笑笑,命人把她备的礼带上来:“陈姨娘送了这么份大礼,我这东西倒有些拿不出手了。”

递上来的是个布袋,娘亲递到我手上,我又转手交给江征雪,他打开来看。

是个护腕。

“亲手缝的,料想你用得上。”

江征雪点头谢过,也妥帖收好。

我扯扯他的袖口,往他怀里钻,小声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