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吃完米糊,江征雪又帮我擦擦嘴,在我房间的案几上完成私塾的功课。
这张小几本不是我房间里的,江征雪七日前才差人从他房里搬过来。
他房里大大小小的,用得上或是用不上的物品都被江征雪搬了个遍,他原本住的那整间屋子几乎快要被搬空,两间房被他合并成一处。
我的衣物和他的叠放在一起、床上的枕头也紧邻着。
伺候江征雪的侍女秋池也被调遣过来,跟夏蝉春花一起服侍我俩的起居。
没人拦得住他,这府里除了江归雁便是他这个大公子为尊,他想怎样就怎样,哪怕耍些孩子脾性大家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我还没意识到自己是那个在老虎崽子头上撒野的小霸王。
“容儿,哥哥教你识字好不好?”
我懒得理他,让一个还没满两岁的宝宝识字也太荒谬了。
江征雪却自顾自玩起来,把笔塞到我手中,然后握住我的手,带着我在宣纸上写下:
江征雪。
他笑笑,松开手,刮了刮我的鼻子:“容儿记住了吗?这是哥哥的名字。”
我嘟嘴,手里攥着毛笔乱甩,蘸着墨汁溅了江征雪一脸。
他俊嫩的小脸被墨黑污脏了一片,此刻不像小老虎了,像只花猫。江征雪故作恼怒状,夺过毛笔在我鼻尖上点了一下。
“容儿怎么这么调皮?哥哥以后会管不住你的。”
我拍着手,咯咯笑起来。
他顿时没了脾气,重新抱住我:“管不住也管,容儿要是不听话,哥哥就打你屁股。”
我眨眼瞧他,想辨别他这话中的真假。
江征雪却闭上眼抵住我的额头:“容儿快长大呀,哥哥还有好多地方想带你去玩、还有好多事想讲给你听……”
我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嘴瘾,许是喝了一年多的奶染上的,平常看不出来,等今日一断奶就瞧见了。1103796821群,还有其他h篇
夜里又是磨牙又是咂嘴,总觉得乳牙痒得厉害,逮着什么就咬什么,在江征雪怀里扑腾半天把他也吵醒了。
江征雪慌忙把我抱起来瞧,夜里黑,他也看不清楚,只能出声问我:“容儿怎么了?不舒服?”
我哪儿顾得上理他,只是继续扑腾,翻身一口咬在江征雪的手上,用他的指节磨牙。
江征雪想了半晌:“容儿……想喝奶了?”
我没答,只是咬他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江征雪心下了然,轻声安慰我:“容儿乖,忍一忍就好了,哥哥没有奶能喂你。”
他说完把单衣撩开,露出胸脯,把我的脑袋搂过,任由我咬上他的乳头。
我一边吮吸,一边用乳牙磨咬,气愤他半天也吸不出奶水来。
就这么僵持了半柱香的时间,江征雪的胸前两点被我咬得破皮泛红,我才堪堪恢复些理智,老老实实把头别过去,不撒泼了。
江征雪又重新把我搂住,捏捏我的耳垂:“容儿乖,别惦记喝奶了,哥哥以后带你吃很多好吃的。”
我在他怀里扭动两下,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睡下了。
陆
等我再大些,五六岁的年纪,江征雪就带着我满城跑,四处疯玩。
他刚刚过完十二岁生辰,母亲早逝,父亲久战未归,偌大的生辰宴上只有我与娘亲,还有陈氏与江雰四人。
他已然长成个少年,稚嫩的小脸板着,装出成熟大人的模样坐在主座上,可身形还太单薄、太弱小,宽敞的座位一个人坐,看上去过分孤单可怜。
但在我面前他不是这样的,他话多、爱笑、总爱骗我亲亲他,总爱搂着我、抱着我、拥我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