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亲亲我好不好?”

江征雪卧在榻上,一只手搂着我,另只手拿着画本好方便我看,闻言低头瞧,用唇瓣啄了下我的额头。

“想亲嘴。”

我笑起来,扯过江征雪手里的画本扔到一边,仰头去吻他,舌尖轻轻撬开唇缝齿间。

江征雪脸颊渐渐升起红晕,舌头很自然地同我纠缠在一起。

来不及咽下的津液都被他吸食,他慢慢躺下,任由我在他身上撒野,只是腾出手扶着我的腰和屁股,怕我从榻上摔下去。

“哥哥是不是又要尿床了?”

我腾出手戳了戳他腿间坚硬的物事,笑得贱兮兮。

“容儿!”

他嘴里嘶地一声,钳住我的手举过头顶,翻身把我压住。

我有些不满地哼唧,扭腰想挣脱起身。

他却低叹一声,汗珠滴落在我眼尾。

“容儿乖,别动……”

过冬的棉被还没换下去、又厚又重,压在人身上极有踏实感。可现在我同江征雪疯闹,还缩在这被子里就有些喘不过气来,渐渐出了一身薄汗,肌肤粘腻地贴在一块。

我盯着他的眼睛瞧,身体动弹不得、嘴巴却不老实,奋力扬起脑袋一口咬在他的胸脯上,惹得江征雪低喘起来,而后又低声笑笑。

“我想起容儿刚断奶时,夜里犯嘴瘾,也是这样咬我。你又磨又啃,不知道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我次日再看,乳首上结了层血痂,过后的好些日子那地方一碰就疼。”来一衣0.37旧6吧尔伊

“果真是小白眼狼变的,下嘴没轻没重,叫哥哥吃尽苦头。”

他说着埋怨的话,脸上却丝毫不见埋怨的神色,反而继续放纵我啃他。

“那我现在帮哥哥舔舔,以后就不痛了。”

隔着中衣薄花花的一层布料,我用舌面碾过江征雪的乳晕,舌尖勾住乳尖拨弄,这么来回几次,他就败下阵来,喘息声比平时练完武后还要激烈。

“容儿……别,别舔了。哥哥错了,不怪你。”

江征雪身上的肌肉因着日积月累的锻炼而初具雏形,已经能看出明显的轮廓。

但到底还是孩子,却马上要上战场……

我鼻腔一酸,也不闹了,躺在他身下湿了眼眶。

江征雪知道我为什么哭,俯下身用唇瓣吻去泪痕:“容儿别哭了,昂?”

“哥……我,我舍不得……”

他轻声笑笑,坐起身子把我抱进怀里,声音温柔认真、像小时候同我讲趣事那样。

“哥哥答应你,绝对好好活着。”

“我对天发誓。”

“我江征雪会活着回来娶你。”

叁拾

等天气再暖和些,春意再浓些,我就知道冬天彻彻底底走了。

江征雪也要走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在同他亲吻的间隙里,脑子便会不自觉想起这事。明明抱着他,心里却总不踏实,甚至对眼下生出一种可怕的虚幻感。

我想到还没穿越的上辈子、想到死亡时灵肉分离的剧痛感、想到刚出生还是婴儿的自己。

我思绪飘飘遥遥地想到这些,眼眶总不自觉蓄满泪水,等我回过神时,泪痕已经布满脸颊。

而江征雪总忧愁地望向我,眼底是比雪原更远的深邃。

他轻轻吻上我的眼睛,没有分开。

正月一晃而过,等到二月开春,就是父亲出征的日子。

我一夜没睡踏实,天还是灰黑一片,就匆忙起身更衣,嘴里唤来冬枝。

他果然立刻现身,像是一整夜都候着。

“父兄他们今日就要出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