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是梦。”
话音刚落,便立马被他吻住,阮云棠几乎是整个缠上来,双臂环着我抱得死紧,晨间勃发的渴望抵着我腿心。
舌头搅个不停,几乎像沙漠的垂死旅人一般渴求水液,偶尔溢出的又被他用指腹刮起重新送入我口中,喃喃命令道:
“都吃进去,漏掉一滴我就给你戴上项圈锁着,囚禁起来。”
我今天非要干到9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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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阁这屋的床有些老旧、不经闹,经阮云棠这么折腾,已经撞上墙壁吱呀吱呀响个不停。
我伸手去揽他,嘴里嗳了声:“这上边下边都有人呢,不许弄!”
“你还管起我来了,嗯?”
阮云棠伸手掐着我腮帮,食指从唇缝里伸进去按住舌面,另只手用指节轻轻蹭着脸颊,轻声道:“那几天也是你吧。”
“嗯。”
我应了声,由着人玩弄。
我知道他有气,甚至是怨,哪怕面上不显,但也能从一些极细微的动作中发觉。
他带着恨意活到现在,原本在几年前情况或许还能改变,可现在那股扭曲肿胀的情绪已经积攒到失控的地步,将人吞噬、包围,把他推到自毁的边缘。
他就要跳下去了,我也是帮凶。
“那天弄疼了吗?”
“疼,之后的几天一碰就痛。”
我放软语气,甚至有些像撒娇。
他没说话,转而用两指夹着舌头,拇指揉弄舌尖,沾在手上的涎液又重新涂在我唇瓣上。
我猜他有无数想说的、想做的,甚至真可能会像他讲的那样将我囚禁起来,我都受着。
可最后只是附身亲吻,缓声道:
“不准走了。”
“还记得么?当年在你生辰宴上,方栖在府内闲逛,恰巧碰见我。他们家世代是盐商,在白蝉衣手下当差,我少时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白家当年衰落,白蝉衣也并非嫡出,是我父亲救他才有的今天。”
“那江雰的事……”
“我知道他有野心算计,却没想到如此刻毒。”阮云棠摇头:“江雰入仕后的确被看好,只是官场勾结,他也难免受打压。我不便出面,便托白蝉衣帮衬着些,以此借他的手做事。”
“我料想受制于江家的身份,江雰也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当年包庇我这个死囚的事被捅出来,他也在劫难逃。”
“可不曾想……”阮云棠语气带笑,听感却是讥讽:“他竟找了证据诬告将军府通敌。李晟赞他大义灭亲,是治国良才,随即一步登天。”
我疑道:“什么证据?”
“一匣子信笺,用异族语写的。”阮云棠摇头:“那日我察觉他动向有异,只是还不知江雰在预谋什么。便事先告诉你那护卫将你娘连夜送走。果不其然,不日后宫里就传来诏令,将军府被满门抄斩。”
我听着哽咽,忍下眼泪说了句谢谢,又匆忙问他:“那我娘现在在哪儿?你知道么?”
阮云棠面露难色,有些于心不忍,伸手将我揽进怀里抱着:“事发突然,前后不过三两日,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他讲完,想了想又安慰道:
“不过不是有你那侍卫陪着?安心些,只是联系不上而已。”
我摇头,呜咽着没说话,把脸埋进他肩窝里。
若是爹爹知道……
若是江征雪知道……
若是娘亲死了……
我越想越恐慌,哭着哭着,又莫名想到拓跋屠安,这家伙或许没机会再见到我娘,也没机会再讨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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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整日窝在屋里,闲时总觉着时间也过得快些,除夕前的日子跟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