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阙飞刚想说什么,卡在洞里一直沉默的谢槐突然开口:“确实是我太弱了,毫无察觉就被拖入幻境,还卡在了这里动弹不得。孟队和江副,你们可以先行离开寻找出去的线索,我的失误劳烦我的同僚和队长解决即可。”

沈阙飞顿了顿,接着谢槐的话茬阴阳怪气道:“你强,你怎么也被困在这里?”

江烛一下子无话可说。他猛地意识到在这里,他们是两个敌对的阵营,如果他挑衅沈阙飞或者曲千屿,也相当于在攻击同阵营的谢槐,所以谢槐主动开口维护了自己人。他顿时有点懊恼,他那话不过是一种下意识反击似的发泄,没想到他居然既忘了谢槐本来的身份,又忘了谢槐自己正是七阶。他说是想内涵曲千屿,但不也无端牵连了谢槐吗?

他不是那么会讲话的人,只能抿唇噤了声。

孟风遥笑意吟吟的,表现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好了,先别说那么多了。谢槐,我们之间那么有缘分,我是不会对处于困境的你袖手旁观的,再说,我们几个已经在这里闷头走了好几圈,也没找到出去的法子,真不如大家都聚起来好好想一想新的主意。我看当前,我们就先合力想办法将你从这洞里救出来吧。”

孟风遥这话说得圆滑,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恶心)。沈阙飞虽然心里不快,却明白他的提议的确有道理。当务之急是先把卡住的谢槐救出来,免得他的下属莫名其妙折在这里。总之没什么必要再逞口舌之快,毕竟如果真打起来,他算是劣势的那一方。

曲千屿自觉人微言轻,也不再出言反驳。

谢槐见沈阙飞不说话,就知道他是同意了这个提议,便幽幽道:“也好,我并不想一直撅着屁股和各位聊天。”

其他人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唯独孟风遥被他逗笑出声:“你心态倒是不错。”

几位八阶异能者走过去,在谢槐所处的洞的旁边同时瞄准一个地方攻击。按理来说这效果应该是毁灭性的,他们甚至下意识收了力,然而绿墙还是纹丝不动,宛如将墨水滴入大海,晕不开一丁点颜色。

“离谱。”沈阙飞啧了一声。

“别试了。”孟风遥摸了摸下巴。

“这地方应该是禁锢了我们的异能,我们看似将它们使用了出来,实则根本没有操控住异能的流动。既然是幻境,会有相应的幻觉也正常。”

江烛犹豫了一下,问谢槐:“你还好吗?”

“没什么大问题。”谢槐回答:“我上半身趴在一个台面上,还能把胸口的扑克牌拿出来摊开玩,打发时间。”

“别把那种东西随身携带啊!不对,都他妈什么时候了还惦记你那扑克牌?”江烛怒道。

沈阙飞嘴角抽了抽。就凭谢槐说话的状态,他就知道他这个下属除了动不了,其他屁事没有,心比分割他们大陆的大裂谷都大。

孟风遥侧头,发现曲千屿半蹲在洞旁,表情若有所思,便问:“你有什么头绪吗?你是木系异能者,会不会是个例外,或许能和这些藤蔓共鸣?”

“远处的那些藤蔓不能,但这洞口附近的,似乎……”

他没说完,三个八阶异能者全部转头,看向他们来时的路。

又有人来了。

游鹤登站在路口,掌心里刚收起放出的冰棱。他认得沈阙飞、孟风遥和江烛,在八阶异能者的定期会议上。

那三个男人显然也认出了他,不过一时没有人说话。游鹤登下意识看向墙里卡住的那人,从对方的臀型和双腿曲线进行观察,一个名字当即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谢槐?”

曲千屿心说怎么又来一个?还都认识谢槐?有完没完?还都是八阶异能者,就他最弱?好让人难过的事实。

剩下三人都知道谢槐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