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为防滴落,两片被压变形的薄薄唇瓣将它含得很深,几乎抵到喉口。然后他稍微用力一吸,嘴里就发出了粘稠的啧啧声响,喉结上下滑动,吞咽着将液体引入了食管。他垂下眼睫认真照做的样子分明很乖,却莫名显出一些色气来。
曲千屿呆了一下,很快脸红了。同样注视这一幕的沈阙飞倒是一眨不眨,心想他看起来很会咬,下次就这么插他的嘴。
谢槐记着曲千屿喝下的份量,小小咽了几口就松开了枝条。
“可以了吧?”
“可以了。”曲千屿的目光游移了一会儿。他专心探查起谢槐的内部,查不出什么异常,变异种毫无疑问在衰弱,但他偏又隐隐察觉到一些不对。
果然是我太弱了?曲千屿不由生出点丧气。他唯一能确定的,也就是这株变异种伤不了谢槐,更详细的则无从得知。
“抱歉,我……”
“嗯?似乎没那么难受了。”
呃?曲千屿吃惊。
只是散开能量也可以吗?
“那你可以滚了。我待会儿让医生过来再给你做个身体检查。”沈阙飞立刻说。显然第一句是冲着曲千屿的,第二句是冲着谢槐的。
“我现在没事可做,可以陪着他。”曲千屿眼巴巴地看向谢槐。他眉眼一垂下来,就格外温顺无害,简直让人难以拒绝:尽管这里的人不包括谢槐沈阙飞之流。
“我陪着他就够了。”沈阙飞一脸冷漠。他现在拳头特别痒,就想往曲千屿脸上撞,将对方那种矫揉造作的表情打碎。他手底下带的六个小孩,就曲千屿个头早早高过谢槐,还爱撒着娇和谢槐抢吃的。沈阙飞每次看到谢槐将水煮蛋留给对方,都有点恨铁不成钢,往后再碰到曲千屿摆出那种表情就十分不快。
你就不看看到底是你自己缺这口吃的,还是曲千屿这开了荤后就身形暴涨的家伙缺这口吃的?!
“沈哥,你既是我们的大哥,又是我们的队长,你在这里,雀鹰和我都会不太自在。”
茶死了!
谢槐苍白的脸色落在沈阙飞眼里,硬生生压下他胸口那股躁气。他没有发火,而是笑着阴阳怪气道:“你真的从不觉得你这黏人精的样子挺令雀鹰为难的吗?”
谢槐:。
谢槐开口:“别吵了,来玩牌吧,打十三张。”
63.想念
因为谢槐身体不适,沈阙飞和曲千屿第一次安分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他们最多是过来抱着他睡觉,有时有些意味不明的亲吻,其余的没有再更进一步。
所以躺在床上的谢槐被人从身后抱住肩膀时,由于那悄无声息的靠近,他下意识喊了一句:“沈哥?”
身后人轻轻笑了起来,也就是在那瞬间,谢槐立刻反应过来这个暖洋洋的怀抱来自另一个熟人。
孟风遥?!
谢槐尚未来得及吃惊,孟风遥已经将下巴抵在他的头顶,双臂像蛇一般纠缠上来,将谢槐拥了个满怀。他的声音轻快如风,徐徐传进谢槐的耳朵,又伴随了一些明媚的温和。
孟风遥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