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人,真的愿意在如今的时代多出一个软肋吗?能够忍受自己是个有弱点、情绪会因为他人大幅波动的人吗?在沈阙飞眼里,爱和善都是累赘才对,他应该一直是一位雷厉风行、高不可攀的领袖。
爱会腐蚀人的韧性,使灵魂最坚硬的部分也变得柔软脆弱迟疑。
沈阙飞沉默半晌,说:“我对他的喜欢和你对他的喜欢有什么不一样呢?都是那么浅薄,还是你敢说,你能够为他付出生命?”
曲千屿望着对方深邃幽沉的金色眼眸,心里反驳,嘴上却不应。他心想,和沈阙飞不同,生命实则是他能付出的最简单廉价的东西。
谢谢大家,大家也要多多注意身体,身心健康真的是一切的基石呀??
62.吵闹
触手般的触感纠缠上小腿时,闭着眼睛的谢槐开口道:“楔尾,别闹了。”
随即有人拥搂住他的腰身。曲千屿放轻许多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雀鹰,你哪里不舒服?”
听到对方的问询,谢槐终于睁开眼,翻过来,才发现房间里不止多了一个曲千屿,尚未离开的沈阙飞也正单手插兜斜靠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他常带在身上的那个骰子。
“大概是胃的附近。”隔着布料,谢槐摸了摸发烫的腹部。上一回发烫还是在变异种开花捕猎时,但这次既没有异香,高温也没有传遍全身,很难说它们还是同一种症状。
“里面吗?”曲千屿担忧地问。从对方宽松袖口下伸出的触手有着不输于人类双手的灵活,在谢槐的指向下慢慢攀爬上他的小腹缠绕。
“或许吧。”谢槐偏偏头,眼里流露着困惑。要怎么形容腹里的感觉?像奶油泡芙?被精液灌满后过分鼓胀着,还是像多出了孕育生命的温床,被孩子刚刚形成的头顶住?除此之外,他还有点头晕,眼皮沉重,不过那也可能是激烈的比试和性爱造成的。
颜色介于绿和紫之间的粘稠枝条颤抖着蠕动,分泌出冰凉的液体,浸入衣料流淌到皮肤上,引得谢槐微微打了个寒战。
过了一会儿,曲千屿也变得茫然:“比之前更微弱……应该是在逐渐死去,只是单纯的排斥反应?枯萎的过程中,种子确实可能会释放一些引起身体变化的物质。”
“你到底行不行?”沈阙飞不耐烦地打断。
“雀鹰,相信我吗?”曲千屿置若罔闻,而是温柔专注地望向谢槐。谢槐虽不理解他为什么这时问这种话,但还是点点头。他们可是生死之交,缺乏的从不是信任。
“那……”曲千屿抽刀砍断其中一根枝条,冷冰冰的汁液霎时间从断口大股涌出来,他拿起断枝,递到谢槐嘴边,“喝一口。”
谢槐看着眼前晶莹剔透却也反射着诡谲光彩的液体,没来得及开口,沈阙飞就按捺不住阻止道:“等等,这什么东西?”
话里话外都是嫌恶。
“我以为你所谓的方法该是运用异能。你不会觉得你培育出来的怪物们有治愈效果吧?”
听到“怪物”这个形容,曲千屿微不可闻地皱了皱眉。他叹叹气,还是耐心地解释了一番:“它们是媒介,里面正贮藏有我的异能。”
“……行吧。”沈阙飞眯眯眼,“但你要先喝一口。”
这人真的好烦。曲千屿深感被对方打扰了和谢槐相处的氛围。他知道规矩是这样的,给人用药前必须自己先试,而不能只做什么口头约定,可谢槐相信他,不需要这种形式,他亦不会辜负谢槐的信任这本来不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吗?
谢槐没有说话。他记得沈阙飞给他喂药时好像就忘了这件事。
等到曲千屿喝了断面盈满的第一口,谢槐便接过来含进嘴里吮下第二口。如手腕粗大的枝条仍有些反射性的蜷动,谢槐下意识两只手捏着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