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攻可以说是所有攻里最变态的吧。

顺便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要说一说,其实攻还没出场完呢……我怕大家以为就这四个了。???对不起,这就是这篇文是长篇的原因!(何况我还不知不觉会把剧情扩得更长……)

46.曾经

“……这已经完全超出任务范畴了。”

被他们架起双腿,时轻时重地挤压腹部以排出体内混杂的全部液体时,谢槐抖着嗓音勉强吐出这最后一句,就因为力竭而彻底昏睡过去。

然而能够放松的时刻远未来临,他再次做起那个关于【树】的梦。只是这一回,他忽地觉得身体轻盈很多,意识也不再那么混沌,在萦绕周身的浓重雾气里,谢槐发现他可以进行思考了。

他踏出几步,拉近了和大树的距离,仰头凝望它高远而葱绿,枝干嶙峋的叶丛。

他忍不住开口,像是想从这棵树上得到足以解开多年疑惑的回应:“是你吗?”

在洞穴里,几近丧失了植物外形的那棵变异种,是你吗?

树自然不会回答他,取而代之的是温柔的风掠过,拂动叶子发出簌簌的声响。风也吹起他的发丝,卷过他的衣角,最后漫入清浅的河流皱起一圈圈涟漪。

……河流?

谢槐瞬间清醒了更多。

关于这棵树的梦他做了很多年,每次梦境的内容变化都不大,都是他睁开眼,诧异地发现自己站在它的面前,然后在注视它许久,即将看清它的全部轮廓前,又被什么东西吞没,坠崖般在现实中惊醒过来。

可是这次,时间好像被拉长许多,还出现了他从未见过的景象:被风吹动的树叶,以及大树后潺潺淌过的溪流。

梦的内容变多了。或者说,能够看清的范围扩大了。本来谢槐没有将它和那棵感染自己的变异种联系在一起过,因为关于它的梦是困扰谢槐多年的疑题。

但,曲千屿改变了他的想法。

这次从梦中醒来,谢槐神志清明,呼吸平稳。他的沉思第一次由梦境平稳地过渡到了现实。

曲千屿侧躺在他身边,一只手乖乖收在胸腹侧,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上。左耳侧的发辫散落,柔顺发尾轻轻点过他的肩头。

谢槐盯着这缕长发中翘起的发丝看了好一会儿,拍了拍曲千屿的手背。曲千屿立刻睁开眼,不过两秒眼神就恢复了平时的明亮。他温和地问:“怎么了?”

谢槐将手覆在他的手背上,口中缓缓道:“我又梦到了那棵树。”

“……”

曲千屿抬手搂住他的肩头,将他往怀里带,嗓音还带着陷入过熟睡后的沙哑:“我觉得,这说不定是因为你在心中怀念着我们的童年。”

谢槐并不认可这句话,他清楚自己没有那么情绪化。不过他没有说出口,而是兀自开始了回忆:“还在【石岛】上培训时,我们常常躲去那棵千年槐树的树根底下偷懒,不是吗?”

曲千屿顿了顿,顺从地接上话:“是啊,那可真是棵十分巨大的树,树荫遮天蔽日,就像……”

“就像我梦里的那棵一样。或者说,一模一样。”

谢槐道。

这句话让曲千屿露出惊讶的神色,他犹疑着说:“我记得,你说你看不清它的全貌。”

“没错,之前是看不清的。直到上一次梦到它,忽然就看得更清楚了一点。我想,那毫无疑问是棵槐树。”

谢槐眨了眨眼,冷不丁问:“我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嗯?现在吗?沐浴露的味道。”曲千屿给出了很普通的答案。

孟风遥那次说他身上有槐花香,谢槐其实很在意。只是他当时没能追问。

有那么巧吗?

经验和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