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槐在组织碰到过几次这种任务的发布,无一例外因为脸进了初面,又因为身体上的伤疤太多导致落选。当时其中一个高层还很奇怪,说你明明身手不赖,怎么会有这么多疤?
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因为不是任务造成的,而是前辈造成的。”
知道他的上级是沈阙飞后,高层笑了:“原来是金雕先生那个耀武扬威的义子啊,那难怪了,他一向喜欢折磨后辈。”
谢槐一开始也以为那就是沈阙飞的怪癖。直到第一次在这类任务中落选,他才察觉到对方的深意。
这回翡夜绝不掐他的腿了,改拽他的头发了。
谢槐努力调整成比较舒服的姿势,与双目猩红的翡夜绝对视。
“哦?那你是被几个男人操过?”
谢槐秒答:“五个。”
“啊,等一下,现在是六个了。”
被狠狠甩回床上,谢槐摸着发疼的后脑勺,目睹翡夜绝大步跨到门口并摔门而去。
人类…他的同胞们总是这样,不愿被欺骗,却也不爱听实话。
谢槐收回目光,百无聊赖地看起天花板。
力气虽然在恢复,但身上的伤很影响行动。还是躺一会儿吧。嗯,或者睡一觉?
谢槐在雨林执行过多次伏击任务,对他而言,顶着湿黏的身体和深可见骨的伤口,在恶劣到极点的天气睡觉不是什么难事,何况现在远不到那地步?
但是,现在,身边可没有同伴警戒,危险随时会再度降临。只有这一点会让谢槐睡不着。
好在他目前没从翡夜绝身上观察到上次那种浓烈而真切的杀意。毕竟也算是杀过他一次,应该冷静许多了吧?换句话说,能够回旋的余地,已经出现了。
浅浅的睡意浮现不到半晌,谢槐就被粗鲁的推门声彻底惊醒。他抬头望去,发现去而复返的翡夜绝手里拿了条浴巾,走过来将他裹了进去。
被抱出房门时,谢槐确定了刚刚的位置仅仅是这片区域的一个小房间。翡夜绝随后带他去了浴室,然后在他的惊讶中将他放进了装着半缸温水的浴缸。
注意到他的目光,翡夜绝扯着嘴角冷笑了一下:“你现在脏死了,不洗干净根本没心情跟你说话。”
谢槐欲言又止。
……嗯,他吸收精液的速度还不是很快,现在就扒开他的腿把它们挖出来的话,对他来说简直是事倍功半了。才挨的两顿操相当于只有一顿饭。
他不由叹了口气,靠在浴缸边缘别开头,不忍去看。
翡夜绝显然不怎么会照顾人,清洗的过程中基本只能保证水不会溅到上半身的伤口。谢槐被插在穴里来回捣弄的手指抠得生疼,屡次想说要不还是我自己来,都被那无言阴冷的目光堵了回去。
被按在水里泡了几遍重新捞上岸,翡夜绝用新的浴巾把他包好。白色的毛巾短暂遮掩住了他的视线,等重新见光以后,他摸到了轮椅的扶手。
谢槐往下一直表现得尖锐癫狂的翡夜绝一改此前那股高高在上俯瞰他的冷傲,正半蹲下来扯过浴巾为他擦拭湿漉漉的双脚。
“我问你。”翡夜绝突然道。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如果不杀我的话,死的就会是你。”
谢槐知道,是这句话使对方有所动摇。但有一点,他同时知道,光是这句话还不够使对方满足。
“看来你还不够了解杀手组织的规矩。深入贵族势力的杀手,如果不能全数完成被交付的基础任务,就会被放弃回收,按期销毁。这是吸取了过往教训才定下的规矩,曾经有那样叛逃到贵族方的杀手,在返程时带来了端掉整个组织的雇佣兵。”
“……如果。”翡夜绝低着头,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