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杀掉我的竞争者时,没有提前告诉过我。”空裂的额角冒出一层冷汗。为了争取代领主的位置,他本来在暗中准备好了竞争者跟随廖千钧参与奴隶拍卖会的照片,打算将它们泄露给游鹤登,以利用游鹤登对犬商的恨干脆利落又不留痕迹地除掉对手。原本是这样计划的。这方法很稳妥,哪怕游鹤登并不满意自己,在铁一般的事实面前仍然会妥协给他投票。那个男人说来也是奇怪,竟不会任人唯亲,在评判任职对象上很有一套不偏不倚、的确能称之为公正的准则。
“雀鹰,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吧?首领他……不信任我。”
空裂的神色半是扭曲半是不安。
如果沈阙飞什么都不做,凭空裂的才干,扳倒对手坐上代领主的位置应该会很顺利。谢槐心想,可惜啊,那个男人,疑心还是那么重。对方怎么可能对棋子也许会脱离掌控的发展无动于衷呢?
是的,和游鹤登与杜蕊的设想截然相反,在这件事上,沈阙飞非但不是空裂的合作者,还是背刺对方的主谋。他的猎物不是代领主这个位置,而是空裂本人。
升到副领主级,空裂已经能主导和掌控许多至关重要的情报了,沈阙飞想必对现状十分满意。但谢槐将廖千钧的死讯告诉他以后,他一定瞬间意识到了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空裂有可能成为代领主,再随着时间流逝转成正式领主。就算是仅仅居于领主之下的副领主,实际掌握的权力也与真正的领主之间有着不可磨灭的鸿沟。到那时候,甚至意味着空裂会在对外交流中与沈阙飞拥有平起平坐的地位。
所以,一声不吭除掉竞争者,将舆论混淆,使怀疑全数导向空裂的目的就很明显了。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警告,沈阙飞在警告空裂别太贪心。
将空裂一直控制在副领主级,才能保证棋子永远掌控在自己的手心里。反正竞争者上位就可能导致对方针对空裂使空裂降级,刚好,直接杀了,这样空裂虽然没有对手,却肯定坐不上代领主的位置。
沈阙飞手里必然有桂烟的情报。一定是推测出桂烟会如何处理这件事,对方才会那么迅速地发起刺杀。空裂不是“可能”坐不上这个位置,是“绝对”坐不上这个位置。这个情报大概率和桂烟是否识破空裂的易容、倘若识破,又可能是何种态度的情报强关联。
“首领应该也不想考验你的忠诚,那没什么意思。他替你铺好了路,让桂烟和游鹤登来证明你是清白的,从而切断你和他是同盟的怀疑,这不是很好吗?到时候势弱的副领主哪怕成为代领主,也不过是桂烟操控下的傀儡,而在廖千钧的地盘,没人会比无辜卷入丑闻导致错失领主位的你更有威望。”
“我知道。”空裂急促地打断谢槐:“我对首领当然是别无二心的!但是……”
意识到自己稍有失态后,空裂卡了一下,然后才低声道:“……总之,我是时候再向他证明一下自己的忠心。他交给了我一个新的任务,让我查清灵木池的信息,我得想办法把这事办得使他满意。”
“但是看到你以后我突然明白,他是想叫我来帮助你吧?”
“别在这里演。”谢槐说:“这个任务对你而言有点难度对吧?是你想让我帮你。”
空裂啧了一声,心想这小子真是油盐不进,他最终还是点点头:“……作为交换,我可以帮你对付游鹤登。”
谢槐若有所思:看来他还有点错怪临时驻地的人了,连空裂的势力也难以渗透到游鹤登的地盘里,不怪临时驻地的情报交接员迟迟不出现看来是根本找不到机会踏进来啊。
想到这,谢槐还挺赞赏游鹤登的一些做法。虽然对他有很混乱的、不理智的感情,但游鹤登目前的举措还是保持住了一个合格的领导者理应具备的审慎。派七阶异能者看护他,一方面能防止其他人伤害他,展现自己的重视,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