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有道理,但……难道你的意思是,这场关系的主导者是游哥?”赤切显然非常不赞同,眉头紧紧拧在一起。

张文怀夸张地张大嘴:“也是啊,不然他难道还有那种‘要用肉体绑住这个人’的想法吗?要不,我们还是考虑一下谢槐对我们游哥一见钟情,于是盛情邀请,然后我们游哥出于弥补的心理,盛情难却的可能性吧。”

此番猜测得到两票反对:“滚。”

说来说去,彼此间都不能说服对方。直到张文怀把话题引到乔境心身上。乔境心最近郁郁寡欢,皆因本就来去无踪的游鹤登如今更难碰到,而且对方听闻谢槐的存在后,按赤切原话,“隐隐流露出了孩子心性的敌意”。

挑游鹤登不在的时间,试探着问谢槐想不想认识新朋友,总之想办法找个不惹人怀疑的借口将乔境心送到对方身边在提前往乔境心口袋偷偷放入录音笔的情况下。作为瘦小的,年仅16岁的孩子,绝大多数成年人都不会对乔境心设防。如果谢槐有什么问题,到时候录音就能成为提醒游鹤登的切实证据。

“要相信那个男人还是理性的。”张文怀语。

但是因为利用了不谙世事的未成年人,白晨歌对这个提议不甚赞同。赤切也是,并且除此之外还反对一点:挑游鹤登不在的时间,意思是不经过游鹤登的许可。赤切认为这可能使游鹤登生气。他敏锐地察觉到了某些微妙的事情,那就是游鹤登似乎不希望谢槐与其他人有过多接触。

而这究竟是一种对他们的另类保护,还是对谢槐的一种独占欲,赤切暂时还无法分清。

张文怀解释:“避开游哥,不单单是为了更好地试探谢槐,同时也是为了试探游哥对他的态度。如果这种先斩后奏依然得到了游哥的默许,这说明你们就可以放心了,他确实并非全然信任着谢槐。所以乔境心必须在游哥不在场的情况下出现,理由还要非常自然。”

赤切叹口气说我想想吧。

接着他就碰到了一个特别完美的时机。廖千钧领地的副领主遭到刺杀,游鹤登被桂烟要求前往该地主持大局,临走前,对方让赤切留下来看护谢槐。然后是谢槐种的风铃木枯萎了,拥有特殊异能的乔境心刚好能解决此事。天时,地利,人和,哪怕是仍有犹豫的赤切也不禁动摇着想要把握住机会。

过程中赤切屡屡重构能把乔境心塞过来的理由,当听到谢槐喜欢读书时,他甚至想过说乔境心有《沈觉传》,回去后逼乔境心连夜通读这本书,以和谢槐拥有共同话题。当然,这件事不告诉乔境心才是最好的,对方的好处是年纪小,坏处也是年纪小,如果告诉他答应让他去见谢槐的原因是想借他试探谢槐,那对方毫无疑问会露馅。

总之,是谢槐自己有需求,这真是太好了。

赤切告诉乔境心这件事的晚上,乔境心几乎一夜未眠。他想了很多事情,从他初遇游鹤登开始。

他曾经呆过的小型基地被变异种攻破,将他视为弟弟百般呵护长大的几名执行者陪着他一路向东颠沛流离,想投靠到临海西区桂烟的麾下。然而越接近临海西区,路途越险峻,人员不断衰减,到最后只剩他和另一个人。

那个人在抵达临时驻地附近时,也不幸丧生在变异种的突袭中。当乔境心以为他也会死在那里,只能无助地抱着对方鲜血淋漓的身体崩溃哭嚎时,一个路过的商人杀死变异种救下了他。可笑的是,商人救他并非出于好心对方是犬商,看中了他那张漂亮的脸。

被犬商囚禁和当成商品展览的那段时间,乔境心屡屡恨得想要划花自己这张脸。但他知道没有了这张脸,异能毫无用处的他会因为失去利用价值直接被杀死,他见到过这样的事情。

他只能一直忍着。

所以杀死犬商,将他从噩梦中解救出来的游鹤登对他来说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