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闲暇时间。

辞楹看?过两页,只觉情节莫名熟悉,少不得抬眸看?向沈沅槿,温声提议道:“这些书还是?咱们从王府带过来的旧书,想必娘子都已看?过,改日?得了空,再去坟典肆买些新的回来,闲暇时也可翻开看?看?,打发时日?。”

平日?里多读些好书,总是?有益处的。沈沅槿笑着?应了,仍往砚台里添墨,继续绘画。

又过得一日?,沈沅槿上晌去东市的铺子看?过一回,查了账,雇车前往太平坊。

陆昀现?下的居所,沈沅槿在婚后?三年,也曾去过数回,那路如何走,尚还记得清楚;只是?今日?不巧,守门的护卫道,引泉跟着?郡王一早出门,这会子还未归府。

人?既不在,又不知何时方能回来,沈沅槿便没有进府去坐,当下携辞楹出了巷子,在巷口等来一辆普通的驴车,奔西市最大的坟典肆而去。

肆内一应书籍俱有,辞楹挑些诗集和话本抱在怀里,沈沅槿打量两眼,心?里有了数,另外?添几本古籍和史书传记,一并拿去柜台结账,乘车归家。

下晌,陆昀打马而归,护卫将晌午沈沅槿和辞楹前来寻他的消息告知,陆昀听后?,心?里思绪万千,想要见她,又不敢见,纠结一阵,恐她有事寻他,调转马头。

“引泉郎君。”

主仆二人?循声看?去,见一郎君骑马往这边来,引泉定?睛认了认,“郡王,他便是?奴同?你?提起过的,有兄姐在宫中的那位刘郎君。”

陆昀轻嗯一声,待那人?来至跟前,由引泉介绍着?互相见过,陆昀离镫下马,吩咐引泉亲去沈沅槿处问问有何事,他则请那郎君进了屋。

答案正如陆昀所想,上月沈沅槿进宫的那一日?,在拾翠殿外?便被宫人?拦住,不曾入内~圣人?亦未宣她进殿觐见,那之后?,她去了何处,许是?因着?那日?风雪太大,别处宫殿外?往来的宫人?稀少,并无人?瞧见;至于出宫的时间,就?不是?他这样的人?能打探到的了。

在拾翠殿和太极殿外?皆有人?瞧见,缘何离了太极殿,那样大一个活人?却又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呢?

陆昀这会子几乎可以肯定?,他所能打探到的,皆是?有人?操纵,不独是?他,换做旁人?,得到的答案也只会是?沅娘去过的地方独有拾翠殿和太极殿。

即便一早就?料想过这个答案,然而这会子亲耳听见,还是?控制不住地怒火中烧、血气翻涌,陆昀用极大的力道攥紧拳头,指甲深陷掌心?,用尽浑身解数死命压制,勉强没有在人?前外?泄出半分情绪,绷着?脸取来银钱打发他离开,压低声嘱咐他切不可外?道。

那人?拿了银钱揣进怀里,当下也不多话,答允过后?,拱手行礼,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大半个时辰后?,引泉回来复命时,屋里一片混乱,众多物件倒落于地,陆昀双眼通红、目眦欲裂,呆坐在罗汉床上,满脸痛苦地抓着?乱七八糟的头发。

“你?回来了。”陆昀怔怔望向他,恢复了一丝清明和理智,轻声发问:“沅娘那处有何事?”

从前在大理寺的陆昀,意气风发、风度翩翩,便是?此番下了大理狱,亦不过消沉几日?,何曾有这副癫狂模样的时候。

引泉唯恐刺激到他,努力稳了稳心?神,轻声细语地道:“沈娘子和楹娘子说,希望奴帮她们寻两个妥当人?充当门子看?家护院,另外?托奴给郡王带了本书回来。”

说完,便将那本书双手奉给陆昀。

陆昀闻言,却只将那句“带了本书回来”听进耳里,发了疯般地摇头,猛地攥住引泉的胳膊声嘶力竭道:“你?为何不将她带回来,我不要那劳什子的书,我只要她,我好想她,引泉,你?去将她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