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发用力地抽回?手,推开他?的?伞,动作迅速地拔下发上的?步摇对准陆镇的?心口,转动眼珠看了看紫苑,厉声命令陆镇道:“让你?的?人解开她的?穴道,否则,我会刺进去。”

“沅娘认为,你?自以为很快的?动作,落在我的?眼里也会同样快么?”陆镇一面说,一面扔下伞逼近沈沅槿,任由那步摇贴近胸口,刺痛皮肉,“若是能死?在沅娘手上,总好过日复一日的?痛苦,伤心而死?。”

沈沅槿何曾见过陆镇这样平静又偏执的?疯态,从未伤过人的?双手不由微微发颤,一步步后退到墙壁处,直至再无路可退,手里的?簪尖隔着春衫刺破陆镇的?皮肉。

“陆镇,你?这个疯子?,六年了,明明已经?六年了,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我?”沈沅槿眼睁睁看着陆镇的?衣物被?鲜血染红,再无法抑制内心的?崩溃和惊惶,垂下颤抖的?手任由那步摇掉落在地。

“是,我是疯了。”陆镇像是感觉不到心口处的?疼痛,唇角勾起一抹阴沉的?笑?意,死?死?盯着沈沅槿的?眼郑重其事地道:“从沅娘假死离宫的那一日,我就已经?疯了,若非肩负着治国?和抚养咱们的孩子的责任,我早想随沅娘而去,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也会寻到沅娘,我们是昭告天下、结过发的?夫妻,生生世世都注定会在一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将我们分开。”

他?不仅疯,还是个偏执到可怕的?疯子?。沈沅槿被?他?盯得心里发毛,别过头试图劝说他?冷静下来?先?离开这里,等他?几时心平气和了,他?们再好好地谈一谈不迟。

“陆镇,你?受伤了,先让你的侍从带你回去,有什么话,改日再慢慢说。”

沈沅槿说了这一段话,陆镇却只将“受伤”这一字眼听进了耳里,俯身紧紧抱住她:“我就知道,沅娘对我并非毫无情意,我们明明也曾经那样亲密无间过。”

六年过去了,他?还是这般喜欢自作多情。沈沅槿许久不曾被?人这样抱过,尤其他?还生得那般高大魁梧,跟堵墙似的?倾压在她身上。

“陆镇,你?的?血弄脏我的?……”沈沅槿嫌恶的话语还未说完,陆镇便已将头压得更低,吻住她的?唇,不让她说出余下的话语。

她的?唇还是那样温软香甜,陆镇循着熟悉地记忆强行撬开她的?牙关,宽厚的?舌往里探,迫切又兴奋地感知她的?芳津和气息。

倘若时间可以停滞,让他?们永不分离就好了。陆镇贪婪地占据沈沅槿的?口腔和呼吸,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爱.欲和思念都一并向她讨要回?来?。

腰肢和后脑勺都被?陆镇牢牢掌控着,沈沅槿不得不被?迫踮起脚尖承受他?几近狂热的?深吻,想要出声制止他?,让他?停下,却又只能语不成调地化成呜呜咽咽的?声调。

这个疯子?,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会的?依旧是强迫人的?手段。沈沅槿着实厌恶极了他?的?这副做派,不管不顾地伸手去推他?的?肩,用牙去咬他?的?唇舌,直咬得嘴里都出现了淡淡的?铁锈味,陆镇还是沉浸般地不肯停下。

陆镇甫一沾了她的?身,脑海里有关于她身体每一处的?记忆便浮现出来?,大掌分毫不差地游移到她的?痒处,轻轻抚摸,不多时便吻得她大脑放空,四肢发软。

良久后,陆镇方舍得松开对怀中女郎的?禁锢,餍足地看向沈沅槿微微发红的?脸颊,浅笑?着就要与人说话:“我...”

陆镇才?刚道出一个字,沈沅槿的?巴掌随后就到,她因?做过些农活,力道自是比离宫前大了些,打得陆镇脸上火辣辣的?疼,留下五根手指印。

“陆镇,你?真让我恶心。”沈沅槿冷冰冰地道出对他?的?厌憎,转身走到紫苑身边,不再寄希望于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