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更兼一路奔波劳累,那里还有?多余的力?气去掐陆镇, 这会子就连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都困难,默默别过头自己忍痛。
医工仔细清理完沈沅槿的伤口?,又用细软的纱布将其包扎好,取来纸笔开了消炎镇痛的方子, 递给陆镇去外边的柜台处抓药。
“幸而伤口?不深,未伤及动脉,否则染红的便不止衣襟了,也挺不了这好些时候。”
医工说完,陆镇悬在心口?的那块大石这才?落了地?,当下长出一口?气后?,破天荒地?与人道?声谢,伸手接过那张方子递给身侧的侍从,令他?去取药,他?则小心翼翼地?抱起躺在榻上虚弱无力?的沈沅槿。
沈沅槿伤口?处抹了药,缓过来许多,已不似方才?那般刺痛难受,手上也渐渐恢复了一些气力?,轻轻攀住陆镇的膀子维持身体重心的平衡。
医工的话尚还回荡在脑海中?,陆镇后?知后?觉得回过味来,旋即敛目沉眸,紧紧俯视着怀里的沈沅槿,意味深长地?问?她道?:“沅娘是收着力?道?划伤脖子,你?其实,一早就算准了孤会心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