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为着巴结田茂,竟能说出这样的鬼话来,当真可?笑。陆镇垂首执杯,背着人微不可?察地轻嗤一声,继续饮酒。
一场晚宴下来,窗外夜色已深,风抚庭花,万籁俱寂。
婢女提灯在前引路,彭博送人出府,再三挽留,终是未能将?人留下。
田茂坐进马车里,陆镇骑马走在前头,随行侍从?紧跟在车后,竟真有几分像是田茂的贴身侍卫。
陆镇信不过彭博,自然不会在住在刺史府,另外寻了一处僻静宅子,皆由?自己带来的数十t?人把守各处。
翌日上晌,田茂往署衙查看近年盐税账册和相关文书资料,单从?他的表现来看,确是前来巡盐的无?异。
至掌灯时分,田茂向陆镇汇报今日所查账册的结果,确认此间盐政并无?太大问题。
盐税虽也不轻,但相比起市舶税收,终究是小巫见大巫,倘若走私一事也有彭博参与在内,他倒是个脑子灵活,懂得取舍的。
陆镇凤目微敛,手里把玩着一柄刀鞘做工精良的短匕,沉声吩咐:“派两个妥当人去查查彭博和贾贤在明州的私宅和别业分别位于?何处,另外再将?他二?人素日里交好和交恶的官员列成名?单,若有与他二?人皆无?私下往来且有清廉官声在外的官员也一并记下;这两桩事机密,务必小心?查探,莫要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