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蔓延至别处,烧得陆镇周身越发燥热,那些升腾而起的热气隔着衣料传到沈沅槿的肌肤上,立时让她浑身为止一颤, 脊背发麻,原本沉静的神情变得防备起来。
这是外头,沈沅槿唯恐他会若兽.性大发,将她扯去暗巷做那事,不免紧张,手心也跟着出汗,搭在陆镇肩上的那只手洇湿陆镇后颈处的衣料。
陆镇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衣料被?她攥得紧了些,稍稍垂下头,朝她的面上投去探究的目光,果见她眉头微蹙,丹唇微抿,显是有些担忧和恐惧的情绪在心头。
“娘子在怕什么?”陆镇死死压制着体内那些不合时宜的反应和情.欲,勉强用正常的语气问她话。
沈沅槿不但?面软,且还面薄,焉能说得出“怕他在外面对?她那样”的话来,只别过头避开他沉下的双眸,变相地提醒他万万不可以在外面,“我累了,快些回去罢。”
她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他便再不是东西,又岂会在外头银裕上脑,毫无顾忌地对?她做出那些个出格的事情来。
陆镇差点被?她的话气笑,哽了好半晌后照着她豚轻轻拍了一下解气,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娘子往日里竟当我是那等色裕熏心的银魔不成?”
沈沅槿私心里很?想反问他一句:你难道不是?然而这样问话势必会惹他生气,沈沅槿着实不想再承受他的怒火,若是今日夜里他又行上五回,她明日该如何回去?便是回去了,岂非还要辞楹照顾她起居?
“我不是,那个意?思?。”沈沅槿婉言否认,因为扯谎的缘故,说话都结巴起来。
陆镇瞧出她的窘迫,不难猜出她大抵是在说假话诓骗他,背地里指定?那样想过他不知多少次了,遂有意?唬一唬她,嘴角扬起,笑得恶劣:“扯谎可不是好习惯。娘子不乖,待会儿到了孤的别院,孤还要像上次那样杆你四回,保准让你明日下不来床。”
此?话一出,沈沅槿简直忍不住地想要对?陆镇口吐芬芳,转念一想,只要明日能顺利地从这段不能见光的关?系中解脱出来,莫说是承受四回,他就是精力旺盛到一晚上做更多回,她也会咬牙挨过。
她的大好人生,决计不该因为陆镇这个烂人的纠缠而毁掉。
沈沅槿极力抑制住内心的苦涩和恐惧,面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终是未发一言。
没有听到设想中的软语相求,陆镇本应感到些许失望,可不知怎的,见她这般坚韧要强,心上的那根刺似又扎深了些,越发觉得怀中女?郎是位有血有肉、性情直率的,喜欢便是喜欢,不喜便是不喜,譬如她在面对?陆昀和他时截然不同?的态度。
他见多了温柔端庄、循规蹈矩、没有脾气的女?郎,亦见过被?家中娇宠长大眼高于顶、明艳娇纵、看?人下菜碟的,可唯独没见过她这样会弯腰笑着与?狸奴说话,会在无人处拾起泥中落花串成花环,会在雨天将自?己仅有的伞给了婢女?遮风挡雨,会在与?她毫不相干的婢女?受屈后尽力相助,她的眼中,似乎人与?世间万物都是和谐平等的,人亦不是贵贱有等的,她不会在他和陆渊面前谄媚,亦不会在婢女?媪妇面前颐指气使……
她从前在汴州时,究竟过得都是什么样的生活,竟能叫她生出这样多异于常人的想法来。
陆镇心中万分不解,却也没再继续深想,横竖只要他喜欢就够了,又何必在意?她的那些思?想和言行举动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酒家越发得近了,路边飘来肉馅馄饨的清香,头先打从这里过时,两个人肚里还未空,并?未仔细去闻,这会子在夜市上逛过许久,消耗些体力,再次闻到那味儿,感受就全然不同?了。
“难得出来逛一回夜市,娘子可想用些馄饨?”陆镇问。
堂堂东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