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良久的沉默, 室内只有男人粗重的喘气声。他握紧了身下的白色椅套, 用力得几乎要抓出洞来。

女声放弃了:“你做得很好,今天就到这里吧。”

眼罩被轻柔移开, 光明重新回归世界。

宋谨和从治疗椅上起身, 看着明晃晃的周遭。刺眼的感觉不过一瞬就结束了, 但现实和想象的边界依旧微妙的扭曲着。

一张雪白的面巾纸递了过来。

“你出了不少冷汗。”诊疗师说, 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盖在衬衫袖子下面的手腕。

她不过三十岁,长着一张温柔的笑脸。

“谢谢。”宋谨和低声回应, 没有去接那张纸。

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对于其他人肢体接触的厌恶。

“你进步的很快,下次治疗约在什么时候?”女人好像没看见似的,回身查看电脑,轻快的问。

“最近有点忙,到时再看吧。”

宋谨和起身,离开了诊疗所。

大街上的喧嚣和刚刚的静谧截然不同,好像一锅刚刚煮沸的粥,粘稠且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