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的朦胧中听见了这句冰凉的话,刺骨的痛……想要冷笑一声,却已全然没有力气……
……
……
醒来的时候身上的伤口已经被潦草地处理了,柔软的纱布里是难捱的燥热。
劣质药品的刺痛。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身上还是那件脏乱的外套,不过好歹给自己塞进了被子……手腕被铁链硌得有些疼。
――试着拉扯了一下粗重的铁链,长度刚好够自己走到门口。
还真是……贴心。
……这就是嘲风的待遇么?
“你就打算一直这样关着我,直到找出救钟?┑姆椒?么?”说出“钟??”这两个字的时候,胸口忽然疼到不能自己,勉强咬着牙忍住了,“还是你只是想报复。”
――报复我那样折断了你的双翼,报复我曾经用那样鲜血淋漓的方式夺去了你的自由。
拉斐尔连头也没回,只是仰在沙发上看着茶几上已经坏掉了的苹果,“……如果钟?┗夭焕矗?你就在这里过一辈子。”
“我不信你舍得这样对待钟?┑纳硖澹?”忽然觉得异常的可笑,可是却连微微勾起唇角都已经做不到了,痛苦弥漫到完全无法伪装,“就在这里慢慢腐烂,干枯……”
“但我相信你也会舍不得这样对待自己的灵魂,”拉斐尔微微侧过头,眼睛里却只有难以忍受的刺骨冰冷,“钟?┗夭焕矗?你就只能和这具身体一起烂在这里。”
……
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狠心的拉斐尔,这样冷这样陌生。
“……所以我才说……你还是那么幼稚,”钟?┼托α艘簧?,刺痛又开始慢慢渗入胸口,“我明明有说过的,钟?└?本没办法再回来――就算你这样困住我,我也只好等死――和钟?┑纳硖逡黄鸹俚簟!?
安静了片刻,对方只是一声不屑的轻哼,“嘲风,经过了这么多事,你让我怎么信你。”
“信与不信,这都是事实,”心痛到几乎麻木,却还是只能扮演着“嘲风”――装作狠心装作跋扈,其实自己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我和这具身体已经不可能分开了,从此你看到的钟?┒贾换崾俏摇?―要么接受我,要么杀了我。”
目光泠然地看着钟??,夹杂的怒火和恨意都让人心灰意冷。
然而是嘲风的话,应该已经早就习惯这样的冰冷了吧,“……拉斐尔,连我也什么都改变不了,更何况你。”
“随便你,”明明已经把话说到了绝境,却还是没换到拉斐尔的死心――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悲哀,“你甘愿死在这里,我也没办法。”
“就算真的有办法,被你这样锁着,我也无能为力啊……”连装作淡漠也是如此揪心,却还是只能僵着那样的笑容,“你知道的,根本没有人会在乎嘲风的死活……多的是人希望我死。”
明明应该是深入骨髓的恨,可是在目光接触到钟?┑氖焙蚝鋈蝗嵯铝诵┬恚?“……只要你让钟?┗乩矗?全都可以一笔勾销。”
“这有什么区别么?!”莫名地烦躁简直要将人灼烧殆尽,“谁在这个身体里有那么重要么!……我和钟?┚筒畹媚敲丛叮俊?…你完全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样不自觉地就说出这种话,连钟?┳约憾嘉丛?料想。
像是在嫉妒那个叫“钟??”的幻影,有一种搅痛心肺的烦闷――
如果你不是这么厌恶嘲风,如果你愿意冷静下来看我的改变,或许我会对你说出关于钟?┑氖率怠?―然而你的钟??,永远回不来了。
早就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可是还是会疼,会苦涩。
最后只剩下一句低声的嗤笑,“……就算我这样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