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早就预料到的，甚至能算是最好的一种结果――却还是这么不甘心。

脑海里一遍一遍反复着拉斐尔冰冷的目光，胸口就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刀绞的折磨。

“为什么不肯放过钟??？他根本不该被扯进来。”似乎还是忌惮着嘲风的力量，拉斐尔攥着拳退了两步，“……嘲风，你也该收手了！”

……

――收手？怎么收？……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根本就没有任何收手的余地了……

无论再怎么挣扎，也不可能再回到那个一无所知的钟?┝恕?

……于是不由得嗤笑出声，“……真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在乎他。”

留一个虚幻的钟??，总比把最后那一点温存也搅进对嘲风的恨里要强……

至少在你心里还有一个完好的钟??……

“可是都太迟了，拉斐尔……”既然狠下心来装嘲风，倒不像想象中的难了，双眼明明干涩到痛，却还是挤出了一声轻笑，“……都已经成这样了，变更不了了。”

拉斐尔额上的青筋微微凸起，咬牙看着钟??，“……钟?┑牧榛昴兀浚∧惆阎??┑牧榛昱?到哪里去了！”

“……所以让你别天真了！”全是口是心非的剧痛，荆棘一般缠绕着心，“找到了灵魂又能怎么样！……死心吧，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出任何方法救钟??。”

“给我住嘴！”拉斐尔被彻底激怒了，上前一把扼住了钟?┑牟弊樱?“……把钟?┗垢?我！”

……

――他竟然让你，把钟?┗垢?他。

多可笑。

他竟然就这样站在你面前，却不知你就是你，还口口声声说着让你把自己还给他。

他心里只有那个曾经的钟??――那个你不再是也永远回不去了的钟??。

……

痴痴地看着拉斐尔眼里燃烧的狂怒，钟?┑牧臣丈匣?过一行温热――

好容易流回的泪水不可抑制地躺了下来……

――你要我如何还你？

――我又何尝不想钟?┗乩矗?

唇角弯起一个挑衅的弧度，“……对不起，做不到。”

拉斐尔压抑的狂怒瞬间爆发出来，炽热到几乎灼伤到钟??――

指甲深深嵌进钟?┑钠し簦?溢出的血缓缓凝成了利刃――

“动手啊！”被利刃抵住的钟?┖鋈晃兆×死?斐尔的手，直直把冰冷的刀锋推了进去，鲜血迸发出来……看着吃了一惊愣住的拉斐尔，钟?┓枇艘话阈ζ鹄矗?“你也知道这个躯壳是谁的吧……杀了我，你的钟??，就再也回不来了。”

触电般猛地抽回了手，拉斐尔惊惶地看着钟?┿殂榱餮?的伤口。

鲜血在颈上蜿蜒如蛇，顺着手溅落到了地上。

殷红衬托得钟?┑牧成?惨白如纸，“只要是对着这具身体――即使知道钟?┗夭焕戳耍?还是下不了手吧……”

“我一定会找到让钟?┗指吹姆椒ǖ模?”拉斐尔撕下袍子缚住钟?┑纳丝冢?语调又恢复了冰冷，“在这之前，我不会让你死。”

……毕竟是人类的躯体，旧伤未愈还这样乱来钟?┰缇鸵丫?是支持不住了，却还是苍白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拉斐尔，你自己难道没有发现么？……你越来越像当时的我了……”

拉斐尔皱起眉――是厌恶，还是担忧，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看不真切。

“钟?┯惺裁春茫?他根本不会像我一样爱你，”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了，钟?┛?始无法分辨自己究竟说了什么，“我知你不会原谅我――我恨自己曾经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可是我从来没有后悔……因为我爱你。”

“拉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