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一旦开始挑他法决的毛病,他就立马把手中的书卷往对方怀里一丢,背身过去恼道:“我愿意学就不错了!又不是我自己要学这个东西的。”
剑首沉默片刻后,叹了声气;将书卷塞回去的时候还会被不高兴的小猫扔回来,又是被狠狠砸上几下。
二徒弟只是撞见过一回,便记住了小师娘在师父面前又坏又娇的姿态。但对方只会怕他,却不会对他撒娇,哪怕他再尽心尽力地哄着小师娘,对方也对他爱搭不理,无甚兴趣。
尤其是此刻,小师娘显然是被他们吓坏了;最慌张危急之时居然呼唤起师父的名讳来。
三位徒弟脸色一僵,相互交换着眼神。
小徒弟凑上前想去安慰安慰对方,被阿青软手软脚着又扇了一巴掌一点儿也不疼,倒像是被小猫爪子轻轻拍了一下,反倒是惹得心头痒痒。
小师娘衣衫不整,完全是副被坏人欺负的可怜模样。即使是燕摧,也不自觉地娇养着阿青自然是一身柔软娇嫩的豆腐皮肉,此时被其中一人拉了过去,阿青又挣扎得厉害,手腕立马红了一圈。
“我有药。”看起来性格温柔,自进来后便不曾开口的二徒弟道,“可以让小师娘…乖一点。”
这药可不是寻常会预备的东西。听了这话后,两位师兄弟都忍不住皱了眉,二师兄神色却坦然。他垂眸看向小师娘,对方也正含泪望着他,紧紧咬着唇的神色中有怒有惧,唯独没有在燕摧面前那副任性做派。
他从置物袋中取出药丸,捏开小师娘嘴巴时,被阿青狠狠咬了一口。
只是这三位可是燕摧的徒弟其实按修为地位排序,比剑宗大部分修士都要高得多,自然也皮糙肉厚许多。
阿青最多只是咬出个浅浅的牙印,药丸便化作一团甜水流入他的腹中。他想起自己之前在师父前面时,对方总喜欢逗他玩儿;常常长吁短叹着说阿青如果下山离了师父的保护,恐怕就会被野男人拉进草丛欺负。
如今居然被那个讨厌鬼给说中了!
想到这里,阿青更是努力推搡挣扎。只是那药丸化作的甜水入肚没一会儿,他便神智迷蒙,周身更是烧热得厉害。
他以为自己还沉默着抵死不从,其实已经不自觉地像只幼兽般哼哼起来。剑修伸手来摸,阿青也不嫌弃对方手心指腹的粗粝剑茧,乖乖凑过去蹭了几下。
小徒弟本以哄得小师娘情动,此刻见对方被用了药,露出颇为不快的表情。不等他开口,二师兄便说:“你真以为,小师娘他一点脾气没有?”
阿青是被燕摧强掳来的,动静闹得颇大。他又从未隐瞒过自己的师门来历,剑宗众人不是不能查他只是不敢而已。
他在燕摧面前像只爪子都没长尖利的小小幼猫。但一查便知,当初反咬污蔑云台九峰副掌门的是他;让剑宗在谢家面前吃了暗亏的人也是他;甚至于诱杀扶摇洲副手的还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