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只要一想这人睚眦必报的性格,便半句真话不敢多说。他甚至觉着吐露真相的自己会被灌上水泥沉底河中即使燕摧比之雕塑还要端正冷厉英俊许多,也着实不太像个遵纪守法的人。
他咬了咬牙,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讨好对方。
阿青双臂支撑着身体,小心翼翼地爬到对方面前,试探性地凑近了男人的下身。
结果还没来得及做什么。燕摧皱眉,捏住他的下巴往外推了一下。
阿青浑身一炸,还以为自己要挨打了。他实在受过太多相似的暴力折磨,对一切来自男人的的行为举止都应激得很,顺着对方力道摔在床上时,吓得泪珠子都落了下来。
可燕摧并没有继续下去。
这人皱眉,像是只会摆出这种近似于冷淡不悦的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道:“不需要你这样做。”
燕摧自认为没用多少力气。因为小雏妓看起来柔弱可怜得很,说不定稍微大点的力道就会弄疼对方。
他知道上流社会里会有人养一些小男孩做玩物,但绝不曾想过会是像阿青这样娇气胆小的小东西。只是被碰一下就委委屈屈地掉眼泪,仿佛受了很多欺凌的模样。
燕摧单膝跪上//床,连带着柔软的床垫都往下沉了沉。他此刻很明白,面前的小雏妓并不喜欢甚至于厌恶恐惧自己。
但是。
阿青长得很是精致漂亮,哭起来的模样更是惹人怜惜。他年纪小,出众的美貌也难免略带青涩,却在此时生生被眼泪与恐惧的情绪催熟。他陷在男人与外套之间,像只被强行翻出软乎乎肚皮的小动物,燕摧只是不自觉地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被他抓住的阿青便似乎又要哭了。
他看见对方垂着脸,用极可怜柔弱的语气说:“燕先生……不要打我。”
小雏妓又祈求道:“我会很乖,很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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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的身世来历没那么好查,但干什么倒是一问便知
谢翊(老二)听到那个词,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阿青刚刚敲错门时,其实是在寻找一个陌生男人,并要与对方上//床。
只是想到这点,谢翊便后悔没有强行留下对方来。
“家主。”下属窥探着他的脸色,说道,“这可能只是巧合,并不是……小少爷。他失踪那么多年,没道理这么巧就被咱们碰上。”
谢翊闭目不答。他想起对方被轻轻咬肿的唇,还有紧紧抓着外套,过于用力而泛白的手指。
阿青的确和娇生惯养的孩子不同,眼里总有种阴暗世故的警惕。看上去却还是很乖,很听话。
谢翊觉着阿青是个好孩子,只不过遇到了分外不负责任的家长,才会沦落到出卖身体的处境。
“无所谓。”谢翊说,“联系一下他的家长。我有话要与他们说。”
什么叫无所谓?
下属纳闷儿地想着,很快便理解了家主的意思。阿青与谢家有关系或是没关系,都动摇不了谢翊出手相助的念头。
他在心底咋了咋舌,想:家主今天倒是心善。只是不知道那个漂亮小鬼现在在哪儿。不会已经和男人干柴烈火着滚到一处了吧?
他当然不敢把这个念头明说出来,只是悄默声地下去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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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虚(老五)的职业相当古老,是个给钱就办事的杀手。他从老主顾哪里接到一单不算难的生意,目标是一对微不足道的赌鬼。
平日里,他和主顾们没有什么话好聊,今天却忍不住多夸了一句。
【头像是你女朋友?她看起来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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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青感觉自己要被燕摧给弄死在床上了。
他没想到这个燕先生居然没有什么经验,把他亲得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