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谢家干了十多年的差事,恍惚记得早些年谢家走丢过一个小侄子,就是这么乖乖的,整天趴在妈妈怀里不说话。
小侄子和谢家大多数人很亲近,就是有点怕自己的大舅舅也就是现任的谢家家主。
只是在上任权力交接时,谢家内部有过一场非常惨烈的动乱;也就是在这场动乱里,谢家小侄子离奇失踪,至今也没有查出下落缘由。
他走神的功夫,阿青已经怯怯地回答了谢家家主几个问题,这才被对方允许离开这里。
等阿青离开,家主的语气明显比之前疏冷淡漠许多。他闭目坐着,指腹轻轻搭在象征家主身份的扳指上,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
少年望过来的眼神小心翼翼,触之即离;瞧着便是一副被人欺负久的惨兮兮模样。
怎么会这么可怜?男人想:明明看穿着也不像是穷苦人家的孩子,给人的感觉却格外的....
“去查查。”他睁开眼,淡淡地吩咐道。
*
等到阿青和李总重新要到燕摧的房号时,只觉着心神俱疲想不明白今天怎么遇到了这么多讨人厌又晦气的家伙。
在刷卡进屋之前,阿青将手伸进口袋中,按开了录音笔的开关。他知道燕摧是个难对付又睚眦必报的人,因此心慌得厉害;房卡刷开门后,他握着门把手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准备后,才推开门缝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
燕摧就在屋内,且显然听见了有人进来的动静。
他只是抬眼看过来,就让阿青迟疑地定在了原地。此刻已是深夜,这人坐在房间巨大的落地窗前,屋内的灯只亮了男人手边一盏;暗淡的光影被沉沉夜色倾轧而下,衬得燕摧恍惚是什么恐怖故事里的最终反派。
阿青最怕也最厌恶这样的人,即使对方的皮相要比他之前的客人们要优越许多,也在他心里讨不上一点好感。
他努力笑了起来,微微颤抖垂下的睫羽却能看出他此刻紧张勉强心情。客人们喜欢,也常常逼着他笑;因为阿青的美貌在浸透了恐惧后,便显得愈发摇曳动人起来。
“是李x让你来的?”燕摧问。
这句话在录音放出的时候,可得单独切掉。
阿青不太高兴地想,故意没回答这句。他勾引男人的技巧青涩拙劣能被父亲卖出高昂的价格,也正是因为这种装不出来的青涩拙劣。
他声音软软地说,是来陪燕先生消遣。燕摧甚至都没有应声,直接拿起电话,接通了酒店的客房服务。
阿青的瞳孔剧烈震动了一下。
谁说燕摧只是个手段强硬的疯子!这人明明对各种阴湿事件会应对得很!
阿青不想失败。他记得李总和自己说过:燕摧是个很难动摇的人。如果没法勾引他,也可以尝试激怒对方,或者让旁人撞见难堪的场面。身为雏妓,阿青的尊严毫无价值。但对于燕摧这样的体面人来说,名声上哪怕沾染了任何一处小小的污点,都是莫大的损失。
燕摧叫来酒店保安后挂断的电话。
他重又看向那个溜进房间里的漂亮少年,却发现对方不管不顾地解开了衣服,除去那件过于宽大几乎将阿青全身都罩住的外套之外,对方什么都没有穿。
或许这一瞬间的裸-露也过于羞耻难堪了,自进来之后表情就显得分外可怜的少年,看上去下一刻或许就要哭出来。
他咬着嘴,努力忍耐着看向燕摧。他的身体过于青涩纤细,皮肉虽白却微微泛着粉,将一切都坦诚地铺露于燕摧眼前。
“燕先生....”
少年又叫了一声,压抑着微妙的哭腔与恐惧感。
他身上并非完全不着一物,发育未曾完全而显得精致小巧的x器上束着绳,另一头不知带着什么,深深塞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