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寻不到支点?而抖得厉害,总感觉身下的人也在颤。

她怀疑,是不是他们同样频率的心跳在这?个无?言的时刻里产生了联结。

但唐纳言根本没有动。

她凑近了,能?闻见他身上冷淡的气味,和匀称的呼吸声一起传来。

睡觉还?戴着眼?镜,应该很不舒服吧?

庄齐伸手去摘,轻轻地拈住它两端的镜腿,顺利地取了下来。

她刚拿在手里的一瞬间,躺着的人有所察觉似的,抬手揉了下鼻梁。

下一秒,唐纳言睁开了眼?。

一点?准备也没有的,庄齐百转千回的愁绪还?在脸上,被他瞧了个正着。

唐纳言伸出?右手握住了她,力道大?得吓人。

他眼?里浓云密布,化都化不开的磅礴雾气,像暴雨来临前的湖面。

庄齐纤细的手腕被他攥着,因为吃痛而使不上力气,眼?镜也掉在了地毯上。她挣了一下,发现?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不得已示弱道:“好疼,你放开。”

唐纳言把她拽到了身上,她的鼻尖撞到了他的脸,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贴到她耳边,“哪怕是骨折了呢,我也得一会儿带你去看,现?在无?论如何等不了了。”

庄齐撑着沙发,想要靠手臂力量起来,“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