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丛里,环顾四周,舔舐伤口。

静宜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叹气:“好?点了吗?怎么才离开你?哥个把月,会搞成这样啊?”

“没事,我没什么事。”庄齐捂着?胸口,十分困难地吸气,又缓缓呼出?来,“你?送我回家吧,我想?睡觉了。”

静宜不肯答应,“都?这样了,还睡什么觉啊?我带你?去医院。”

庄齐摇头,“不去,闻见消毒水味,我就更想?......”

还没说?完她又呕起来,整颗胃翻江倒海地疼着?,眼泪生?理性地往外?涌,实在又没什么可吐的了,最?后只剩不停地干呕。

好?容易停下来,她用?凉水洗干净脸。

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水珠沾在粉白的唇瓣上,鬓发湿成一绺一绺的。

好?讨厌。

这样处理不好?情绪的自己,真的好?讨厌。

想?起哥哥说?她是小孩子,那个时候她还死不承认。

但她根本?就没长大,离了他,她简直就像一只被陡然丢进森林的雏鸟,连飞都?不知道往哪儿飞,也不懂得在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下生?存,每天瑟缩在漆黑的枝头,惊惧地颤栗,只敢在心里渴望回到哥哥身边。

庄齐抖着?肩膀说?:“静宜,我好?想?他,我真的好?想?他,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