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儿?”林西?月抱着书,站在了花藤树影下。

郑云州换了副温柔神色,“等你,这不是来给你开门了?”

林西?月撇了一下嘴,纯稚洁白的鹅蛋脸上,露出个不阴不阳的笑。

“这又是什么表情,心情不好?”郑云州拉着她往里走。

她小声说:“你不让人接我过来,我心情好得很呢。”

郑云州在台阶上停住,一本正经地说:“但我看到你就心情好。我有抑郁倾向,心理?比较脆弱,只?能紧着我了。”

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林西?月抬眸看他?,“上次是心脏病,今天又抑郁上了,您还有什么毛病,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郑云州看她那气得想跺脚,又强忍着的样子实?在可爱。

他?一把抱起她,“你到我房里来,我都告诉你。”

看见他?的信息是在半夜。

唐纳言总觉得困倦,傍晚一回?家,饭也没吃就睡下了。

大概是妹妹去日本前的那几天,夜里做得太凶了,缺觉。临走前一夜,庄齐已经睡了,他?还意犹未尽的,贴上她慢吞吞地磨着,动着,缓慢地泻出来时,吻着她的额头,不停发抖。

这一空下来,身体也跟他?闹起意见,逼着他?休息了。

唐纳言走到岛台旁,开火煮了一筷子素面,简单对付一下他?的胃。

等面熟的时候,他?给郑云州回?:「辛苦,明天一起吃饭。」

不是他?不可以出面办,而是老郑在这上头更有优势,他?面目偏冷硬,五官锐利又深邃,盯着人不说话的时候,一股讲不出的狠戾霸道,更易收到威吓之?效。

唐纳言不行,他?这么多年随和儒雅惯了,一下子也改不了。

他?就算板起面孔,旁人看了也只?以为他?有心事?,并不感到畏惧。

面煮好了,唐纳言端到餐桌边去吃,夹起一筷子又放下。

庄齐出去四五天了,一个电话都没给他?打,前天打过去又被她挂掉,说静宜已经睡了,有事?发微信。

可他?能有什么事??无非是想听听她的声音。

昨天睡到半夜,感觉有小女孩在身上乱蹭,很不可思议,他?甚至闻见了甜软的香气,可醒来怀里空空荡荡的,哪来的什么姑娘?

唐纳言坐起来,看着被夜风卷起的白色纱帘,眼神失了焦,思绪一瞬间跌入虚无的深洞中。

妹妹或许没什么变化,从前如何黏在他?身边,现在仍然是一样。即使离开他?,也能很快在新环境里找到新乐子。

但他?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如过去般静心寡欲地活着了。

玩了六天,庄齐总算舍得从日本回?来。

周日下午落地机场,叶家派了车子来接,先把她送到了西?山。

去的时候一个箱子,回?来变成?了满当当的四个,买的东西?都装不下。

司机帮她提到楼上,“您的东西?都在这儿,那我就先回?去了。”

庄齐点头,“麻烦你了,谢谢。”

她在家里找了一圈,唐纳言不在,门口没找到他?的鞋。

也是,她不在这里的话,她哥也不会来住。

庄齐洗了澡,吹干头发,坐在衣帽间里收拾衣服、鞋子和包,还有给大家带的伴手礼,一份一份摆好。

已经是暮冬了,但天光还是短,日头从西?边一落,很快就擦黑了。

她赤脚站在地毯上,望着檐下那盏轻晃的纱绢罩灯出神。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买这么多礼物,有我一样没有?”

庄齐背对着他?,忽而抿出一个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