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家那个混账,整天游手好闲,安排的工作不上心,打打卡都不愿意,每天净知道开个跑车,跟一帮狐朋狗友乱来,早晚给他?惹出祸事?。

夏治功笑了下,“纳言,在我身边也待不了多久了吧?”

唐纳言一怔,像听不明白似的,“您怎么这样说,哪儿的话呢。”

“你就不用防着我了,老唐这一回?来,他?也该忙你的事?了。”夏治功估摸着试他?。

唐纳言摆摆手,笑说:“没这回?事?,爸爸总说我还得多历练,去哪儿都不如在华泰好,跟着谁也不如跟着您哪。”

夏治功被哄得高兴极了,“你这个嘴啊,比你爸爸的还要?花哨。”

唐纳言离开华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唐承制正在为他?活动,时间早晚而已。

但只?要?他?一天还在这里,就不好走漏一点风声,就还得当好这个秘书。嘴上呢,该表的忠心也要?及时表,说两句好话又不折损什么。

下午五点散了会,唐纳言回?了办公室,整理?完会议记录,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他?拿上公文?包,去地下车库取车,开出一段路之?后,留了个神看后视镜,那辆车果然跟了上来。

唐纳言开着车,点开庄齐的ins来看,没多少她自己的照片,全是美食,面屋武藏的虎啸蘸面,Neel的梨咖啡,浅草寺的鳗鱼烤饭团,糯米团子和热米酒。

他?扶着方向盘摇头,叹了口气,吃这么多东西?,冰的热的,甜的咸的,还是站在冷风里的路边摊上吃,也不知道她那个胃能不能受得了,回?了酒店该肚子疼了。

唐纳言给翻译打了个电话,叮嘱他?说:“少让她吃这些,备一点胃药在身边。”

那边连连称是,说都准备了的,又说其实?吃不了多少,都是尝一口就饱了。

他?挂断电话,上了高架后突然开始加速,后面跟着的车也只?好猛踩油门,下来后,过了两个路口才又重新跟上。

眼看唐纳言驶入胡同?,停在了一栋青砖灰瓦的小楼旁,后头的肖钢也赶紧停下。

但从车里出来的人却不是唐主任了。

唬得肖钢忙下车来看,他?对了一眼车牌,上面交代的就是这辆没错啊,什么时候人调包了?

一声闷响,郑云州大力?摔上了车门。

他?只?和郑云州对视了一眼,就被森森的寒意吓得倒退。

但想回?车上也来不及了,院子里冲出几个人来,拿下了他?。

郑云州径直往里走,吩咐说:“把他?带进来。”

穿过垂花门,进了宽阔规整的正厅,窗边熏着暖香,茶炉子上咕嘟冒热气。

郑云州脱下外套,扔给楼里的服务生,坐下倒了杯茶喝。

关了门,肖钢还算镇定,心快跳出嗓子眼了,仍笑着问?:“您有事??”

郑云州抬头看他?,“这话该我问?你,跟我一路了,找郑某有什么事??”

“没事?,我没什么事?,走错了路。”肖钢说。

茶盏边沿挨到唇边时,他?笑了下,“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人就没长胆子,打小怕事?,一看有人跟着我吧,吓得要?命。”

肖钢虽然没在郑家效力过,但却在大院里见过郑云州。

当时他?坐在车里抽烟,一个得罪过他?的子弟扑通就给他?跪下来了,说您人大不记小人过。车里烟雾袅袅,也看不清郑云州是什么神情,但话却是冷透了的,他?说:“起来吧,再说t?跪也不顶事?啊,我是那么好说话的?”

这帮公子哥儿里,头一个不好惹的就是他?,他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

他?狐疑地看着郑云州,“所以您打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