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致,任谁都不敢逼视。若不是空气中腥甜的牡丹花香,倒真像是森森然的庙阁深处。

单烽心中没来由地一悸,胸臆底下有什么东西忽而惊醒,群蛇般纷纷伏窜,从骨头缝里发痒,明知亵渎,却根本压不住住狰狞的形状。以他在性事中那点儿纸上谈兵的阅历,根本没意识到谢泓衣颊上淡淡的红晕,和眉间若有若无的痛楚意味着什么,只觉眼珠发痛,极度的渴望,和空前强烈的不祥预感相交织,撕扯着他的眼眶骨。

别往下看!立即扯过丝帛裹住他,千万别沉溺下去,否则就迟了!冥冥中他听到了源自识海深处的嘶吼,正是无比尖锐的趋利避害本能。

单烽颊侧突地一跳,身形凝立在帘后,竭力扯开目光,去打量周遭的一切,耳中却偏偏钻进了极轻的一声呻吟,痛楚的,湿气弥漫的,带着细微的颤抖。只一瞬间,他向来坚如磐石的肩背猛地一震,是猝不及防间被软钩钓住了嵴髓,霍然扯开了面前的垂帘,三两步扑到了谢泓衣近前。

“谢霓?”单烽咬牙道,伸手去抓他的下颌,眼光带着惊人的杀气向四周横扫,“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在等谁?”

谢泓衣毫不理会,转侧过脸去,也不知梦见了什么,用力抵着绸缎厮磨起来。

他面上甚至还有天女的残妆,一点极淡的口脂晕在腮边,蹭得到处都是,依旧甩脱不了如影随形的煎熬。腰身往下虚悬在莲座侧畔,全靠指尖紧紧抓住垂下的丝缦,才不至于滑落下去。供香天女尚有裹胸蔽体,他的赤红丝衣却敞至腰腹间,皮肤雪白到刺目的地步,胸膛玲珑垂缕的宝珠璎珞,被湿汗浸润得异常朦胧,乳尖将丝衣微微顶起了一点儿,仿佛那鸽血红的颜色也沁入他皮肤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