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往事从神魂深处剔刮出去了,可恨的唯有残存的身体本能。黑暗,床榻,看不清的面容,晃动的人影,足够压制一切反抗的结实身躯,来自身后的剧痛
他忽而意识到一个荒谬的事实。这些日子他能容忍单烽的越界,竟是因为彼此四目相对,他能看清单烽的脸。在咫尺之间,目不转睛地看着年少时那个人的脸,而非往后十年间横行的豺狼。灯火扑朔,恍然如梦,足够麻痹许多事情。
惠风听得响动,慌忙抛下娇耳汤:“城主?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
谢泓衣强压住喘息,冷冷道:“没什么,畜生作乱罢了。”
惠风却更咦了一声:“碧雪猊?护卫长说,它被单兄弟撞进泥坑里溅了一身泥,已带去洗了,正晾干呢。”
影子原本就黑雾朦胧的脸上,更透出一股森寒的黑气:“他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