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某犼,别名穿冰甲,团起来钻得飞快,抹油只是一些健身直男的情趣罢辽~

第一百四十七章 烛照幽影底

利爪上蒙了一层坚韧的黑色鲛绡,不至于割伤肌肤。可这玩意儿残存的神智也就到此为止了,仿佛小儿捉住了心爱的蜻蜓,谢泓衣的腰身差点没被它生生地扼碎,紧接着又是一阵天崩地裂,到处是冰屑被碾碎的吱嘎声,冰层爆破,深海雷鸣。

罪魁祸首将散鞭般的长尾一甩,满意地团在了冰窟窿里。可它身长足有丈余,身躯双手难抱,简直是一座合围起来的铁牢。

这一切都发生在转瞬之间。

任何人在黑暗中被这样的存在拖走,都会因恐惧而心跳骤停。

谢泓衣心中却暴起一股杀意,他已经很难忍受任何人的亲近,更何况是暴力压制。炼影术几乎是倾泻而出,所笼罩的一切都被拧成一股又一股的漆黑锁链,在坚冰中横扫,向这不长眼的畜生冲去。

也不知为什么,比起杀了这牲口,他更想勒着对方的脖子,一根又一根掰开骨头来看,看清楚对方身体里到底有什么样锥尖一般的心跳,为什么会在靠近时刺痛他。

凶兽的动作却比他来得更快。

那是一具天生为战斗而生的身躯,笼罩在刺目的金光下,庞然,却绝不笨重。背后披覆着暗红色的鬈曲鬃毛,如冰下凝固的火焰,漆黑彪悍到极致的兽躯,肌肉贲张起伏,极厚极密地拧结在每一寸骨骼上,将它的反应速度拉短到瞬息之间,鬃毛两侧裸露的肩背和后肢上,密布着铁甲一般的黑金色鳞片,每一片都有玄铁刀背那么厚,但凡谢泓衣还能看得见,都不会选择在近身处激怒它。

锁链未至,谢泓衣已面上一痛,被它死死按在腹甲上。

粗糙冷硬的腹鳞,急躁地磨蹭着他,鳞片翻起的缝隙里有令他极其厌恶的气息,像是冷却的岩浆,随时会喷发出来。

明明是绝对的强制禁锢。

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却忽而一动,想到多年前,一个同样带甲的拥抱。对方半解到腰腹间的铁甲,刺鼻的血腥气,灼热的皮肤,冰天雪地中仅有的温存。

谢泓衣额心一跳,挥开了手中的乱影,喝道:“谁许你下来的?”

凶兽毫不领情,更用力地磨蹭他。谢泓衣眼前本来就只能看见朦胧的黑影,此刻更觉一轮黑日当空,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侵占着他的每一寸皮肤,抱得太紧了,胸肺间的空气都被活活挤压一空,他脑中甚至开始眩晕。

这是它猎食的本能,对待心爱的猎物,不舍得一口嚼碎了,而是以另一种残暴的亲昵,把对方珍而重之地勒碎在怀里。

即便如此,那不断挤压过来的兽吻,嘴角向两腮深深裂开,明明有无数暴突的獠牙,每一枚都能轻易钉穿他的身体,嚼碎他的骨头,却非要以湿润的鼻尖嗅闻他的头发,喉咙里发出一串又一串雷鸣般的咕噜声。

冰海中的光,被利齿的裂隙所梳,一束又一束地斜射在他身上。

谢泓衣将手腕一拧,光影如练,横拦凶兽的利齿间,将它生生地扯开寸余。

“我是太纵着你了。”谢泓衣道。

凶兽大为不满,喉咙里滚动着咆哮,用利齿去磨蹭谢泓衣颈侧,想要找到一口咬下去的角度,可它的獠牙那么粗大,根本无从下口,只能强抵着对方仰起颈项,好尝到喉口处极淡的一缕冷香。

“单烽夜!”

这一唤名字,却更不得了,凶兽空前地亢奋起来,巨尾啪地一甩,竟直直捣入他腿间,蓝衣被扯碎了一大片。尾巴冲到腰上绕了数匝,几乎强迫他骑坐在腰腹上,强悍的肌肉群巨蟒一般起伏,也不知在激动些什么,鳞片粗糙的触感在腿间乱蹭,某一块腹下鳞片越顶越高,流出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谢泓衣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