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单烽道,“霓霓,还是冷。你的手。”
他解开外袍,自背后将谢霓拢在衣内,这一次,滚烫的体温几乎直接蒸腾在皮肤上,不是没有过同衾共枕的时候,但那只是疲乏至极的片刻昏睡,全没有这般的压迫感。
很重的亲吻,他被咬得颈侧生疼,却被困在单烽衣中,全无闪躲的余地,也没有推拒的打算,而是侧过头,令这串吻最终落在颊上,果然柔和许多。
单烽的手探入他衣领,五指张开,按揉着他的嵴骨,慢慢滑到腰上,却漫不经心地说着话:“我在城中的街庙里,看见许多祈福的百姓。雪那么大,丝绦总被打散,他们便放起风鹞子,将红纸送上天。我拾了很多个……”
他变戏法似的,从衣下掏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鹞子,窸窸窣窣地递到谢霓面前,那金粉描出的眼睛和他对视:“太子殿下,是你的。他们知道,白虹为谁而贯日。”
谢霓拆穿道:“是你做的。”
单烽笑着道:“不够精巧么?我把他们的都放跑了,他们还嫌我抛得不够高呢。只有几个小孩儿知道我嫉妒,非要教我做风鹞子……”
谢霓向来喜欢听他说城中的事,便默默听了一会儿,道:“子时了。在羲和,是煌天四十一年了么?”
单烽道:“他们应在日母像前赛舟竞渡,热闹得很,不知得有几个掉进干将湖里的,火树银花得放上一夜。霓霓,从前修行无日月,一年一息转瞬就过,唯有今年,做梦似的,雪停的时候,就是煌天四十一年了。来日……”
谢霓侧过头,轻轻在他唇上贴了片刻。
单烽毫不迟疑地扼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抱坐到窗沿上,就着窗框将这个吻推进到了下流的地步。他始终不习惯这样热烈到失控的亲法,舌尖的扫荡,深深进犯到喉口,仿佛连脏腑都被翻搅。单烽趁势挤进他双腿间,单衣下悍然起伏的肌肉线条,宽肩而窄腰,随着呼吸不断进逼,将威胁感推到了巅峰。
“这都不推开我,”单烽低低喘息道,“霓霓有事瞒着我的时候,总是纵着我,让我发不出半点儿火。”
谢霓抚摸他头发的手一顿。
“你很难受么?”
单烽已经察觉到自己的身体变化,大婚的典仪因战事一拖再拖,但情热是缓不过来的,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势头,仅能靠亲吻来解渴。只要二人亲近一次,他便失控一回,要不是顾忌着谢霓的身体经不得他破了戒似的放纵,早不知闹出什么荒唐事了。于是对那擦枪走火时的勃发,起初还会面红一番,如今已磨出尺把厚的面皮了,只是腮边依旧突突直跳。
他就着谢霓腿侧,用力地厮磨,谢霓果然眉心蹙起。
“疼了?等那一日,我要把你困在我的衣裳里,再怎么哆嗦也不许下来,把这样的事情,没日没夜地做下去。”
谢霓轻轻道:“为什么不是今日?”
单烽抓着他腰侧的手猛地收紧,瞳孔里一瞬间浮现出炽烈到可怖的颜色,却在谢霓清冽如水的疑问中,败下阵来,苦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