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地按揉着他的喉结,慢慢滑向下颌,颌角,每一寸皮肤都在急促地震颤,像是地脉深处的熔岩,时刻要从指腹之下喷发出来,单烽的半边脸孔当即被这种热度映红了,热汗涔涔间,原本就形状锋利的眼睑压得更低,唯有眼珠追逐着谢泓衣的指尖。

虽然是抚摸,但其中的训诫意味丝毫不减让你靠近,但要听话。

单烽毫不怀疑,只要他有所动作,那只手就会暴起扼住他的咽喉。

“放心了么?”单烽声音微哑,“都让你摸了,该相信我不是什么豺狼虎豹了吧?嘶!”

“是么?”

谢泓衣向他犬齿上屈指一弹。那一瞬间的剧烈痒意,令单烽眼睑一压,恨不得把那作乱的手指拖入口中,恶狠狠吮化了,看他还敢不敢这么

谢泓衣轻轻地:“嗯?”

单烽如被无形的缰绳死死扯了一把,猛地后仰,胸口剧烈起伏,只能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行了殿下,别玩我了,”单烽道,“说老实话,我虽也是你眼中青面獠牙的家伙之一,但你能抓得住我。”

谢泓衣唇角一弯,眼里却殊无笑意。

“白塔湖之后,你背负师门之命,这么久了,一无所获,却学会了在我身边夹起尾巴,单烽,他们还让你做什么?”

当然是抓着你坠入火牢中。

这个念头掠过的一瞬间,单烽心中竟突地疾跳了一下,如被冷水迎头浇下。不是错觉,谢泓衣几次提及白塔湖旧事,正是恶意翻搅着那一道溃脓的旧伤,非要逼出什么。而这点得来不易的亲近,也随时会因为他一点儿细微的反应,被一把推开。

舌尖蜜糖蠢蠢欲动,正要裹着他说几句两全其美的好听话。

单烽忽而伸手抓了案上一只茶盏,将残茶一口喝尽了,连带着满口糖浆冲入肚中,在难以言喻的甜腻滋味中皱紧了眉头。

老实话固然难听,但他也受不了在心中埋藏着什么,白塔湖一事的根源,他非挖不可。

“谢霓,雪害以后,羲和弟子外出的次数骤减,大半弟子数年出不了一趟门,其中途经天火长春宫的,一查便知,白塔湖中的那些……”

他齿关缓缓咬紧:“其中不乏我的弟子,进出羲和皆须我手谕,绝无涉足天火长春宫的可能。”

谢泓衣平淡道:“不错,是我滥杀。”

单烽脏腑中又被他一只手攥紧了,狠狠一拧:“那么,还有谁是你当杀而未杀的?”

谢泓衣道:“怎么,你要代劳么?”

单烽森然道:“他们合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