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既然如此,便只能勉力一试,”楚鸾回道,“若能寻到他那意中人的贴身之物,充作药引蒙在眼上……”
他话音未落,单烽颊边肌肉便突地一跳,仿佛被哪来的野耗子偷了灯油一般,十万分的不乐意。薛云趁机便要起来,却被一拳打翻在地。单烽唯恐自己后悔,二话不说扯过素白丝绦,死死按在薛云眼上。
他力气甚巨,薛云眼见得逃脱无望,脸色转作苍白,呜呜地流泪道:“楚药师,我们无冤无仇,你非要和他为伍么?我年少慕艾,有什么错?楚药师就没有过情不自禁的时候么?”
楚鸾回道:“薛道友可知苦海无边?”
他意有所指,薛云一顿,那点委屈劲儿说收便收,竟大叫道:“我不知道!”
说时迟,那时快,楚鸾回已将丹丸甩入薛云口中,单烽则以掌根猛击他下颌,药丸入喉,哪里还有半点儿反抗的余地?薛云腾地坐起身,拼命去扼喉管,脖子上皆是指印,却抵不过药性翻江倒海地发作起来。
在座二人都是头一回见识赊春的药性,只见薛云时而放声大笑,手舞足蹈,如在云端;时而红潮满面,说不出的意乱情迷,满身尘泥犹不自知,不知翻滚了多久,看得单烽牙关作响。
只是情之一字,才到云霄,又坠谷地。。
薛云蓦地痛叫数声,用力捂着心口,在地上连翻带滚,仿佛受了活活摘心的酷刑一般,素白丝绦底下透出一双癫狂乱转的眼睛。
“……不许……谁也不许……凭什么,凭什么……你看看我!”
话说得断断续续,被他咬死在双唇间,只听得出一股至为纯粹的怨恨,说到后来,伤心欲绝,竟如痴儿一般放声嚎啕起来,再没有先前那般惺惺作态。
楚鸾回咦了一声,道:“年纪轻轻,竟是求不得么?”
单烽生硬道:“他还想要得?”
说话间,薛云一阵痉挛后,泻尽了最后一点力气,丝绢下的眼珠一动不动,连胸口的急促起伏都归于平静了。
“这么快?”楚鸾回有些诧异,伸手一抓他脉门,道,“看来是雨中浮萍,来时暴烈,去得也快。但是单兄你,先前招惹了那么多孽缘,五毒俱全,也不知得废多少药。”
他打的是试药的主意,却双目湛然有光,诚恳至极,半点儿不露坏心思。
单烽一眼看穿:“免谈,我不吃药。这小子算治好了?”
“稳妥起见,再在无人处关上三五日,以免跑出去伤人自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