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是梦境之中,翠幕峰下鸾车中,曾笼在谢霓双目间,又蜿蜒入黑发里的那一条!

翠幕峰下飞絮过眼,谢霓曾隔素纱看他。

素纱飘摇入他人之手。

薛云粗喘不止,热汗直灌进颈窝里,在难以纾解的痛苦中,竟一头撞向车壁,那短暂的清凉让他睁开半边眼睛,以额角磨蹭起来,五指却还死死搂住氅衣,仿佛把一道难以触及的身影钳制在怀中。

“泓……泓……”

若干天前的单某人(吹口哨):呦,小伙子做春梦啊,不丢人。

现在的单某人:操,你在梦里操我老婆?!!!!

第一百十六章 情毒可焚心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已轰击在他腰腹间,令他整个人撞碎车厢而出。

这一下毫不容情,薛云人都蜷成了一团,猛烈地咳呛着,却还把氅衣死死搂在怀里,衣袖罩在面上,急促的呼吸一阵阵灌入衣袖里,鼓荡出口鼻的轮廓,简直如无声的大笑一般单烽一把扯开衣袖,抓着他后颈,将他一头撞进铺地的青砖里。

砰!

“你还敢叫他,”单烽以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口气道,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我只敢在梦里所见,你竟然敢碰他!”

只要一想到此刻薛云眼前所见,梦中所想的种种,他心中便喷涌出一股焚毁一切的毒火,那火从沉寂的丹田而起,伴随着无数残暴恶念,腐臭如尸魔,每一条经脉都抽搐着,随时要爆裂开来,把遍体狂涌的酸液痛痛快快地迸溅出去。

这全无道理。

是谢霓选中了薛云,才有了秘境中的一夕之欢,但凡有半点儿同门之谊,也不该把旧账扣在薛云头上。可他做腻了师长,生平第一次嫉妒得将要发疯。

去他妈的道理!

影子……谢霓……谢泓衣……且不论有多少旧账难平,不论是敌是友,是爱是恨,都是独属于他的,是他至今难拔除的喉中毒刺,岂能容得了旁人染指!

素白丝绦……肘上红痣……乳首摇荡的青玉环……多,文来1,3,94946,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