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鼻梁上竟也有一撮极淡的红毛,不由脱口道:“你怎么会变成白猪的?我徒弟呢?”

“我不知道谁是你的徒弟……如果指那几道残魂的话,它们都是被雪牧童捏在我身上的,过畜生道,哎呦……好痛啊,一层又一层……”

金多宝道:“什么?你身体里有好几道魂魄,我徒弟只是其中之一?”

他看了燕烬亭一眼。

燕烬亭道:“真。”

狴犴法相的洞察力远超常人,更有震慑人心的威势。燕烬亭既这么说,这白猪便绝无隐瞒处。再想到那被畜牲道活活撕成了三瓣儿的红锦猪,只怕牛羊里挤满了七零八落的残魂,昏头昏脑,迟迟想不起生前的往事,直到见到故人的一瞬间。

红莲业火虽超度了金元贝,却也唤醒了这一道十年前的孤魂,让它生前的不甘喷薄而出。

金多宝看热闹不嫌事大,手诀翻飞,更为它注入了一股清明。

单烽道:“说话,什么影子?”

白猪终于不再语无伦次,却颤声道:“单真人,你还来问我?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们天火长春宫是势力单薄了些,你却只因招待不周,挥手便灭了我们宗门,我们虽为蝼蚁,却何至于此啊!”

单烽没说话,眉头却皱紧了。

“你还干过这档子事儿,”金多宝骂道,“无话可说了?还是……单烽,你该不会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