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愁赶紧把烟咬掰了唇边，恼怒地问：“你不要你的脸了？”

叶利琤这种爱漂亮的人，又怎么舍得让自己的脸受伤。

他轻轻地扯嘴笑了下，像是一个已经得逞的孩子，“你又不会让我的脸受伤。”

郑愁动了动唇角，气得发出呵的一声，把烟又转回来，离叶利琤的脸不过才两三毫米的距离，叶利琤猛地往后退一步。

“阿愁，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狠？”叶利琤埋怨地问。

他这话刚落，就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郑愁绕过他，过去把门一开，引入眼帘的是一袋糕点。

阿越从糕点后面凑出了一张脸，咧嘴笑，“郑哥，我猜你肯定没吃东西，给你做了些糕点。”

“谢谢。”郑愁顺其自然地把糕点接过来。

阿越刚进来时，就看见了叶利琤，他愣了下，赶紧打声招呼，“叶警官好。”

“你好。”叶利琤微笑地点头示意，眼眸一垂，便问：“你经常给阿愁做糕点？”

“也不是经常，”阿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只是想顺便找郑哥聊点事，就做一些过来了。”

“是什么事？”叶利琤的眼珠子一转，像是在好奇。

“你还不走吗？”郑愁问。

叶利琤和阿越同时看向郑愁，发现他的视线只对着叶利琤，很明显这句话是对叶利琤说的。

叶利琤眯了眯双眼，继续扬着一抹和善的微笑，“那我不打扰你们谈事情，我先回去了。”

阿越弯腰道：“警官慢走。”

郑愁把他的糕点放在了桌上。

“郑哥，你和叶警官到底是朋友还是？”阿越看出他们的不对劲，也看出郑愁对叶警官的态度避远之，所以他对他俩的关系产生了一种混乱感。

“我们不是朋友。”郑愁说。

“我看叶警官挺好的，也帮过我们。”阿越摸了摸鼻子。

郑愁无意识地捏紧袋子，叶利琤这样成日带着人畜无害的面具，如果他不刻意地露出原来的真面目，只会让人蒙在鼓里。

“你想找我谈什么事？”郑愁换了话题。

“我都差点忘了，”阿越咧着嘴，认真地说：“郑哥，和我一起开店吧。”

郑愁的手一顿。

“我想了很久，我记得我问过你的愿望是什么，我想这个想法可以实现我俩的愿望。”

“为什么突然……”郑愁想问，可话却卡在了喉咙。

“虽然现在也没存到什么钱，但开一间店一直都是我的心愿，但是吧我又怕自己一个人做不来，所以我想我希望郑哥你可以和我一起做，”阿越说的时候有些磕巴，但说得毫无保留，“这样一来，郑哥你的心愿也会实现。”

郑愁听到了最后，就好像被触动到了什么，像是数多的棉絮地落在心底，很轻，很飘，软和得提不上来。

郑愁过了半会儿，才问出来，“可以吗？”

“当、当然，”阿越怔了下，肯定地道：“怎么会不可以。”

郑愁总算露出了一抹笑，“好。”

25

郑愁那热衷的目光回来了，那瞳仁像润进了色泽，不如前几天的一潭死水，整张脸都带着一股熠熠的神色，但不是因为他。

郑愁监视唐致新多天，发现他手上总会提着一个破旧的公文袋，走上新环街掩人耳目。郑愁趁着他走在街上买街摊食物时，把微型监听器塞入公文袋的隙缝里，唐致新不一定会带着它，但起码会有些用处。

叶利琤倚在房门边，双手交叉地看着他，郑愁正靠在窗口旁，拿着他一直都没用过的望远镜向对面楼观望，比起之前的随性，现在的他积极得像换了一个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