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虞俭也高兴地叫了声师父。
至于虞俭问自己从前是怎么死的,对方又顿了顿,竟在脸上露出些许犹豫,过了很久才道。
“你是……我在山下捡来的孩子,那年大旱,你们村的人都饿死了……”
哦,所以我才叫虞“捡”。少年没心没肺地开着玩笑,扭头看着身着黑衣的千里,对方那双赤瞳直勾勾盯着他,叫他有些害怕。
“千里、哥哥好……”
商千言是师父,虞俭却不知要如何称呼这位。
没想到千里却震惊地瞪大眼:“他是师父,我是哥哥,那我凭空低了他一辈?不行!”
于是虞俭又改口叫他叔叔,却把人惹得更生气了。虞俭感受到千里的脾气实在比师父暴躁许多,一言不合就要生气起来。
最后还是商千言瞥那魔头一眼,只叫虞俭直呼其名便可。千里还有些不满意,嘀咕着这还不如哥哥呢,但到底找不出更合适的称呼,便也随他去叫了。
到了要吃晚饭的时候,虞俭才知道他们住在人间的旅馆里,仙人早已辟谷,于是他们两人只是看着虞俭进餐。
其实虞俭这具身体是商千言用桃木刻成的木偶,本来无须进餐,只用定时注入灵力即可。但商千言还是把少年按在餐桌前,桌上摆着饭菜,却是些缺乏灵气的凡间时蔬。
虞俭不明白师父的意图,却听商千言道。
“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饭怎么行呢?”
虞俭不知道商千言其实不怎么会带孩子,当年在千机门时虞俭就是半放养的状态,现在要他事事亲自操心了,便也只好学着凡人的模样。
他来时路过不知多少村庄,听过不知多少父母说过这种话,于是也奉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