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没有那种未来了。

桌上的烛火噼啪爆花,赵简盯着飘摇的火光,注视许久,忽然苦笑几下。

他想起那年南洲的花灯节,他送给虞俭一个丑丑的兔子灯,还没来得及写名字,就被这傻小子扔进河里。后来他确实气急了,把人带到妓院狠狠肏了一顿。

不怪虞俭会恨透了他。

赵简吻着身下人的唇,没得到任何回应,但他仍心满意足地轻舔着,一开始是小心翼翼地摩挲那两瓣殷红的软唇,后来便长驱直入,勾着那条红软的舌头。

他还记得那盏兔子灯在秋日的河水里打转,他想过要捡回来,只是当他再去河边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早。他来到河边,水面飘满了随处可见的花灯,莲花的、鲤鱼的,他一连捞了好几个长得相似的兔子灯,都不是他的那个。

后来赵简放弃了,任由那个只写着他名字的花灯不知顺流而下漂到哪个角落。

或者也可能早就沉在水里悄悄熄灭,谁又知道呢?

洞房深深,红窗好梦,龙烟绣衾。

烛火已经燃了大半,赵简又重新点燃一对蜡烛。他身着大红的衣琅胜裳,把同样一身喜服的虞俭抱起来,动了动唇,嗓音嘶哑地诵唱道。

“一拜天地……”

他牵着虞俭,面对窗外满目星宿,深深低头。

“二拜高堂……”

他又想起赵寒雁,心中无比酸楚,又牵着虞俭低下头。

“夫妻对拜,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