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磕磕巴巴，但已比几天前好多了。她知道自己的前任是说错话才被处罚的，这几天很是如履薄冰，但稍微相处，她又觉得孟阑起有些可怜。

小姑娘是有些天真的，她觉得世子应该很爱他的妻子，只是生死不能相守，实在叫人难过。

“睡下了啊，那我就不去打扰他。”

提到虞俭，孟阑起又弯了弯眉眼，那双混沌的金眸稍微有了些颜色。他把侍女叫退，自己坐在窗边小憩。

桌上的茶是温热的，他面前有两个空杯，倒好两杯茶水，伸手将其中之一摆到桌对面前。

“阑起哥哥，你理理我呀？”

虞俭坐在他的对面品茶，脸上笑得很甜。少年穿着金线嫁衣，像是很喜欢袖子上的龙凤图案，连与孟阑起说话，都要时不时扯出来看看。

孟阑起分不清虞俭是真实还是幻觉，但刚才侍女说真正的虞俭在隔壁“睡觉”，那面前这个应该是他的幻觉吧。

“小俭，我理你，你想聊什么都可以。”

但狐族世子还是会和这个幻觉聊天，因为现在也只有对方还能和自己说话了。其他人，无论是赵止戈还是狐族侍从们，看到自己与小俭说话，都是一副见到鬼的模样。

他们都觉得自己疯了。

幻觉的虞俭看着他，只是笑，盘着腿坐在椅子上，很是无聊的模样。

“你不亲自照顾我吗，还说是我夫君呢……却把我交给侍女看护。”少年的语气并没有抱怨，只是轻快地开着玩笑。

孟阑起神色很温柔，仍认真答他。

“狐族礼仪，成亲前夫妻不能相见，我觉得很有道理。”狐族世子想揉揉少年柔软的发顶，可他又怕自己伸手，会让那泡沫般脆弱的幻觉消散，“虽然接亲很简陋，但礼不可废，我很尊重你，希望你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