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讨好男人。”

虞俭低眉顺眼,恭顺地换上笑意,才不与他争口舌之快。

看赵简的反应,似乎不是他授意把自己拦在门外那就是下仆见风使舵,踩高捧低,故意磋磨自己讨好主子。

虞俭都习惯了。

等赵简远去,虞俭才敢迈进孟阑起屋内。

狐族世子身披外袍,眼眸流金,狐耳微动,手执棋子在桌面轻敲,他面前是一盘残局,显然刚与赵简对弈,哪像是刚睡起的样子。

果然是那仆从骗他。

“小俭,来,陪我下一盘棋。”

虞俭只得把那碗凉透的汤羹放在一旁,在衣袖里藏起发抖的手腕,哪敢提起门口的事惹他不快,歪头装作思考棋局的模样。

过了片刻,他默默摇头。

“小俭愚笨,破不了这盘局。”

他说得半真半假,棋局两方斗得你死我活,僵持不下,虞俭棋术不高,只勉强看出个皮毛。

但若真让他破局,虞俭心想以一子作困兽死斗,拉对方同归于尽也未尝不可不过这种话是万万不能说的,他深知,孟阑起看不起这种鱼死网破的棋风。

“乖,破不了也无妨,我们不下棋了。”

孟阑起没得到答案,算不上失落,可此时也失了下棋的兴致。他挥手将少年唤来,将那柔软的身躯抱个满怀。

“与我一起欣赏落日可好?”

天边似是烧了火,挂上倾泻而下的绯色薄纱。孟阑起虽这么说着,眼神却看着怀里的少年。

虞俭心里还想着发疼的手腕,忽觉孟阑起轻靠在他的颈窝,鼻翼满是对方身上沉龙木香味。

那其实不是香,而是一种毒。

嗅到这种似是眷恋、似是引诱的味道,少年只觉下身微微湿润他像条得了指令的狗,嗅到这个气味,便知不久要和此人共赴巫山。

孟阑起细碎吻着少年喉颈,虞俭垂目看他,只知那人眼中金纹更是深重,似有往骨髓发展的趋势。

这是孟阑起出生时留的病根,当年狐族内部明争暗斗,他母亲怀他时遭了暗算,留了这身胎毒。

具体细节虞俭不很清楚,只知孟阑起深受其害,毒发时痛不欲生,经脉滞涩。经年累月,胎毒越重,越易堕魔。

“送你的礼物,可还喜欢?”

孟阑起捉着少年手腕,像是把玩珍稀金玉般爱不释手,狐族不缺美人,却偏偏只有虞俭独入他眼。

少年趁着替人按摩的机会,也顺手摸着他的狐耳,看那毛茸茸的耳朵受痒抖了几抖,孟阑起舒服地微眯起眼,要他更用心按摩。

“那几匹天蚕丝的红绸,我求了很久,才从母亲那要来,给你做衣衫必定好看。”

红绸?

哦,虞俭一个箱子也没敢打开,但还是装作自己很喜欢这份礼物。他轻笑谢过,少年脸上神色天真烂漫,周身白衣可爱如玉霞,真挚的眸子光彩流转,不曾有半分爱慕虚荣的算计。

这般干净的少年,怪不得谁都愿意疼他。

“胎毒近日越发深重,今晚只好要辛苦你。”

虞俭稍愣片刻,心里想了什么,抬头又是一副叫人欢喜的倾慕模样。

“小俭愿意的。”

他自觉隔衣摸了摸身下刚恢复的软穴,两条白腻的腿微张,毫无半点反抗之意。

那般乖顺模样又惹得男人喉头一动。

渡胎毒算得上酷刑,每次来时,他总要疼得死去活来,流尽半身的血。

虞鹅羣7⑵7泗7⒋131俭心想,自己作为鼎炉能解他的毒,这才换得孟阑起和颜悦色。

不然堂堂世子,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烂货温声细语他更乐意对人对他如赵止戈般冷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