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哪儿也没有。
巨龙的灵核不见了,虞俭的随身物品也全部被带走到底是千里小看他,虞俭真敢用那个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熄灭的灵核,堵上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抓回来的机会逃跑。
妈的,这小畜生要是冻死在外面怎么办!
千里兰生柠“檬解开封印的好心情一扫而空,他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第一时间想的不是把这蠢货抓回来如何惩罚。
因此,魔头不得不推迟自己解开封印后,立即向本体的复仇计划。
*
秘境昼夜交替的时间太短了。当虞俭意识到时,已由黑夜转向白日,又由白日转向黑夜。
他分不清自己走了多久,只知巨龙的灵核已有熄灭的迹象,身边的温度越来越低。
他坚持不了多久。
少年在雪地里艰难跋涉着,他知道千里已经知道他逃跑的事,那人又故技重施,耳边时远时近地传来急迫而颤栗的呼唤。
从身到心,虞俭每一寸脉络都在催促他回去,回去找到千里虞俭知道那是禁制的效力,若非理智还勉强维持,恐怕现在已经哭喊着回去,求着那魔头疼惜自己。
那禁制太可怕了,要想办法解除才行。
虞俭拖着沉重的身体,提不起力思考商千言为何给自己下这种禁制,他只想早些回去。
回去?去哪儿?
他不知道。
雪越下越大,巨龙的灵核随时可能熄灭。
虞俭从雪地里捡了只冻死的幼兽,生啃吃了,口腔冻得尝不出血腥味,这是这几天唯一入口的食物。
肚子咕咕叫着,全身像生锈似的吱吱作响,他在雪地里半走半爬,这时倒真像条家养的狗了,那身漂亮的腻肉冷得青紫,冻伤溃烂后彻底好不了了,成了一块块难看的疤。
途中不是没有遇到别人,能来秘境的修士岂非等闲,少年倒是遇到几个好心人,以为他是落了难,帮他给灵核蓄了些力,还为他指了路。
可他现在连这些微薄的帮助都快用尽了,体力不支倒在雪地。天太冷了,他的手脚几近麻木,在身前无力地下垂着。
噗通
少年脱力地倒在地上,气若游丝,他深信自己要死了,只是心头还有些懊恼。
不该不听话,到处乱跑。
不,不对。他不该不知深浅地跟着兄长来这处秘境。
他不该当个婊子,张开腿谁都可以肏,不该勾引兄长、世子、阿真哥哥和师父。
可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脱力晕倒在雪地里,虞俭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几个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快,他在这里!”
“我们发现他了,把他带回去!”
……
虞俭醒的时候,他发觉自己似乎被谁抱在怀里,睁不开眼,只知四周暖洋洋的,懒得动弹。
他想说话,嗓子却像磨了砂,粗糙颗粒卡在喉头,吐不出,又咽不下。
他动了动手指,却牵动浑身伤患,伤口已被包扎妥当,只是闷闷的,叫他无端想起节日里的粽子。
每年的粽子是厨房送到各院,等轮到他时,都是别人挑剩的味道。
虞俭不喜欢吃粽子。
“小俭,你终于醒了!”
虞俭视线翻转,他被人从榻上抱起,这才知道自己已被人救回了营地。
孟阑起吻着少年的脸颊,狐眸满是担忧,他不问虞俭为何走丢,只是心疼地问他伤口还痛不痛。
“没、不痛了……”
少年本还想故作坚强,可对方关怀的话出口,他就觉得自己的眼泪像是瀑布,又像泄洪开闸,哗啦哗啦往下落。
人就是很奇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