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浑身酸软着,手上的反抗也是微弱的,像是欺负极了的小狗。

“不要什么?我给你换药居然还敢嫌弃?”

头顶青年啧了一声,扯开衣襟的动作却放缓了些。赵简冷哼几下,解开他肩上的绷带,里面断骨已经接好,可红肿未消,看起来还是骇人的很。

药膏涂抹在患处,被指腹均匀抹开,虞俭只觉得伤口冰凉凉的,像一瓢水泼进炽热的焰心。

听虞酒迷迷糊糊喊着疼,赵简放轻了力度,嘴里却又嘀咕念叨着。

“我以前都没给别人上过药……你这傻子,还敢嫌弃我。”他语气委屈极了,竟反倒像被虞俭欺负似的小媳妇。

虞俭连忙摇摇头,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他想起了从前一些事,但不太多,大部分记忆仍是模模糊糊的。少年终于迷迷糊糊睁开眼,这才抬头看到那一席红衣的青年眼里还含着笑,哪有自己说的委屈。

“阿真哥哥,你、你骗我……”

赵简得意洋洋,心说谁叫你好骗呢?

“我们早已成婚,夫君欺负欺负你,那又有何?”

青年给他换上新绷带,仔细打好结,看着那身细皮嫩肉眼馋的很。吃是吃不得了,让夫君尝尝味总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