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元清心里直叹气。

算了,早晚的事。

慕麒幻想过很多次进入蔺元清,他知道那一定是无与伦比的体验,但他没想到过是这样的绝妙。

阴茎高潮,实际上光弹辐射面和强度,是不如前列腺高潮的。但是,将喜欢的人按在身下,用性器征服和挞伐的心理快感,绝不是后者可以比拟。

特别是他明知道,自己掌心里的这个人,看似安静沉稳,实则一根傲骨柔韧而坚强,平静的外表里有股不死不休的疯劲儿。

蔺元清用枕头垫在腰下,双腿微分,安静地伏在被褥上。他的腰背还是很瘦,一弯脊椎微微凸起,但是腰腹之间已经有了薄薄的肌肉,均匀覆盖在少年人竹节一样的骨骼上。

他的手抓紧了另一个枕头,只露出洁白的后脖颈,被微长的黑发覆盖了一半,另一半在夜色里散发出莹润的光芒。

慕麒扶着自己硬得流水的性器,抵在蔺元清的穴口,用湿润的前端故意磨蹭了两下,说:“我要进去了,元元。”

他喊“元元”的时候,蔺元清的后背很明显的有一个细小的抽搐,然后以脊背中央为核心,慢慢地浮现起一种薄到透明的潮红。慕麒看得心驰神往,几乎要陶醉。

他抵着自己刚刚用指节探索过的甬道,用温和而不容拒绝的力度,一寸一寸地没入。

他看见,黑夜里,蔺元清抓着枕头的手指,慢慢地改成了攥。青色的血管在他雪白的手背上绷紧、凸起,像是玫瑰花的荆棘,一寸一寸蔓延。他的小臂肌肉也绷紧,柔韧的皮肤下面显现出紧实而富有张力的线条。

慕麒只觉得自己的肉棒被无数欢呼的嫩肉裹紧了,又因为过高的温度而几乎迷醉,他感觉自己的某一部分都要化在了蔺元清的甬道里。

他咬紧牙关,抑制着那股从小腹瞬间爆炸开的快感,爽到让人头皮发麻的快感,牢牢掐着身下人的腰,重重地一记顶撞。

蔺元清随之晃动了一下,脸在枕头里埋得更深了,瞬间后脖颈也红了。

慕麒看得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瞬间把人抓起来,在光裸的肩头重重地咬了一口,然后再也忍不住了,耸动着下身开始剧烈地抽送。

淋漓粘稠的水声带着皮肉拍击的声音,在狭窄的卧室里连成了一片。

大年三十的清晨,蔺元清扶着腰在灶边切菜,慕麒一声不吭地蹲在地上烧火。

蔺元清眉宇里全是倦色,切不了两下就要揉一揉腰,慕麒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又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腊肉铺底,盖上切得厚厚的豆腐,码上粉丝,洗干净的大白菜,沿着锅边撒一点盐,倒入开水,盖上锅盖,任由大火熊熊地煮。

这就是丰锅了。

蔺元清忙活完,已经快到了半下午。中午姥姥做了一点面,三个人将就着对付了几口。

下午四点,慕麒在门口点了一挂鞭炮,三个人关上门,坐在圆桌前开始吃饭。

锅盖掀开,浓郁的腊肉香味就溢了出来。蔺元清费劲巴拉地伸着手去够菜,慕麒连忙殷勤地端着碗帮忙夹了一满碗,推到他面前。

蔺元清很隐蔽地横了他一眼,慕麒双手合十拜了拜,是个求饶的姿势。

姥姥对此一无所觉,还是笑呵呵地招呼两个小孩吃菜,每根皱纹都溢满了喜气。

吃完饭,姥姥拿出来两件毛衣,先把红色的那件给蔺元清,又把绿色的那件给慕麒,非常开心:“给小慕的可能小了点,我昨晚上临时加了一截,不知道够不够。”

慕麒把毛衣攥在手里,很惊讶:“我也有吗?”

姥姥拍着手:“都有,都有,小孩子都有。”

慕麒就兴高采烈地往身上套。尺寸是照着蔺元清织的,果然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