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外沉寂了一秒,蔺元清提起警惕,看着床边那个人一跃而起,眼白里游离着淡淡的红血丝。

“慕麒。”在霸王龙张口咆哮之前,他先发制人:“你绑架我?”

慕麒无数即将喷发的脏话陡然咽了回去,他捂着被撞得热辣的后脑勺,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想和我待在一起吗?”

蔺元清:“不想。”

慕麒好像对这个答案心知肚明,很嘲讽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笑谁:“可是我想。”

蔺元清:“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知道你是发什么疯。”

慕麒又笑了一下,才说:“我有病,慕霖也有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坏,对她却这么好?因为她没有对你动过手吗?”

蔺元清看着他,觉得简直无法交流:“这是能拿出来类比的关系吗?”

“慕霖确实病得比我轻,她发作的时候只会砸东西,不像我,会打人。”慕麒就好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她不会打人是因为她没挨过打。”

蔺元清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他了:“我不想和你讨论你的病情,我下周五要参加决赛,你必须放我回去备赛。”

慕麒摇了摇头,弯下腰从另一边拿起那个被他一把撕开的袋子,说:“你去买验孕试纸,为什么,你是自己用吗?”

“那怎么,我不自己用我给你用吗?”

慕麒脸色僵硬:“你为什么会担心自己怀孕了?”

他陡然跪上床,本就只剩最后一点粘连的袋子瞬间散架,里面的小包装飞得满床都是。他却不管不顾,一把抓着蔺元清的衣领,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他怎么对你的,他操进你的阴道了吗?你让他操穴了吗?你让他射进去了吗?”他急急的说着:“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为他怀孕了吗?”

蔺元清被抓着衣领,一下卡得几乎要背过气去,而更让他觉得心惊的是慕麒的神情。

“你疯了!”他低喝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慕麒的手很大,抓着他的衣领的时候,整个小臂青筋暴起,用力得隐隐发抖。而他的眉眼更是阴鸷,有种濒临绝境的崩溃压抑在神色里。

“你怎么能让他操进去穴呢?”他说着,眼睛里似乎有红得像血的泪半掉不掉:“你都没让我操进去过。这是你喜欢他的方式吗?你为什么不能像那样喜欢我?”

蔺元清一瞬间被惊得说不出话,却不是为他咬牙切齿的疯,而是为他眼角的那点水迹。

慕麒犹自喃喃:“你为什么不能包容我?我知道我有病,但是你教我、我可以改,我会为你改。”

蔺元清僵硬的看着他。

“......可你不愿意教。”慕麒怔怔地说,然后就像是忽然醒过来了一样,猛然抬头,一把将他提起来,和自己对视,语气阴沉很多:“你不愿意教我。”

蔺元清觉得他已经没法儿交流了,他艰难的挣扎,抬手去掰慕麒的手。

下一秒钟,他被掼在了床上。

慕麒的动作很急切,似乎在恐慌什么,又好像是陷入了某种惊乱的幻境。把情人掼在床上的动作很重,对方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了,他还不放心,下一瞬间就是抬膝顶住了他的背心,将人顶得动弹不得。

他解开了蔺元清捆着脚踝的绳子,蔺元清立刻挣扎起来,慕麒不说话,但制服他的动作利索无比。三下五除二,就像是成年人收拾孩子。

他将蔺元清的双手绑在床头栏杆,双脚大张地按在床上,抬手将他的上衣一下从腰间捋了上去。露出的半截腰身莹白紧致,两侧的线条流畅细窄,又因为主人挣扎的动作而充血发红,看得慕麒的眼睛瞬间就痴了。

他还记得这截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