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递到北粟眼前,她说:“你看看,你觉得他是什么?”

但凡是个人都知道这是领带,可是北粟真的不觉得领带应该会说话,所以他慎之又慎,许久都没想出应该说什么。

戴蓝在女下属手里转了几圈,全方位给北粟展示自己。他见北粟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他是被自己身上漂亮的颜色吸引了,还挺自得,殊不知北粟早已陷入自己的思考里无法自拔。

北粟的眼睛很漂亮,用现在的话来说,那叫做“看狗都深情”。

戴蓝又转了两圈,干脆跳下来了,蹦到北粟眼前,他大大的眼睛里显出几分纯良,可北粟读不出来。

北粟喉咙里梗着许多话说不出来,他想说自己不干了,可他没钱;他还想跑出去找个最灵的庙拜一拜,可是,他还是没钱。

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心里的别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

戴蓝把尾部放在他的手指上拍了拍,一副很大气的样子。

触碰到戴蓝和其他布料没多大不同的身体,北粟心里的怪异更深了,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强迫自己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照顾戴蓝需要做些什么呢?

用戴蓝日常中很平凡的一天来举例。

早上八点,戴蓝起床了,北粟需要把他从床上的被子里捞出来,因为戴蓝仅仅有着领带的“体型”,家里的床对他来说太大了,每天起床的时候,戴蓝都会随机刷新到一个“出生点”。

起床以后,戴蓝需要刷牙,大部分时候北粟只会帮他挤好牙膏而不需要帮他刷,除非戴蓝很困很困。

戴蓝的身体很灵活,力气也不小,抛开外形来说,你可以把他当做一条蛇。

北粟对此表示微笑,心里想的却是谁能把领带和蛇搞混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