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府中便是天大的事。

如今它无恙,宋静也露了笑意。他问李姝菀:“小姐,狸奴还是养在东厢吗?它如今病弱,不便走动,老奴好叫人下去准备准备,为它造一块儿好动作的地方。”

李姝菀轻轻抚了抚狸奴的脑袋,摇了摇头:“不必麻烦了,待会儿还要将它再送回学堂的。”

宋静听得一愣。在他看来,这猫儿伤成这般,李姝菀又疼它,既已经拎了回来,待他明日去向杨家说明情况,再下个聘礼,就算接回了娘家。

可没想到李姝菀竟还舍得将它送回去。

宋静看着她分明不舍的神色,只觉得她有时候太过懂事,失了自私纯粹的孩子气。

他本想劝一句,可想起之前书房的大火,沉默须臾后,道:“是,老奴这就让人套车。”

李姝菀喂狸奴吃了点东西,又随着马车将它送回了学堂。

这一去,直到天将入夜,都还没回。

李奉渊放学回府后,便钻进了书房,并不知李姝菀不在府中。

黑幕垂落,他从书房出来,见东厢灯火黯淡,才察觉出不对劲。

他叫住端着铜盆从东厢出来的侍女,问道:“小姐呢?”

李奉渊和东厢一向没什么来往,上次书房失火重罚之后,府中的奴仆多少都对他心生畏惧。

那侍女听见李奉渊问话,吃了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抬眼一看,瞧见李奉渊看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低头道:“回少爷,小姐还没回来。”

此刻已至戌时,再一个时辰便是宵禁,深夜还未归家,李奉渊深敛了下眉:“去哪了?”

侍女听他声音低沉,有些紧张地道:“听说是送狸奴去、去学堂了。”

李奉渊下午让刘大打听过,那狸奴的确被送了回学堂,但没想到是李姝菀送回去的。

再者那是至少两个时辰前的事了,何故此时还未归。

李奉渊看了眼几乎快要黑尽的天色,眉头拧得更紧,又问:“宋静呢?”

侍女察觉出他语气隐怒,头摇似拨浪鼓,害怕被他迁怒似的,战战兢兢回道:“奴婢不清楚,好像也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