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多高兴。

他伤病卧榻,不知是因伤势未愈还是生死关走过一遭,本就寡言少语的人比以往更加沉默,时而合目静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跟着从商人营地回来的那男孩被常安要了去,在他身边学着帮忙照料受伤的将士。

常安给他取了个名字,叫雪七。

春生草长,西北暂得安稳,大军拔营回到兀城。

李奉渊伤势渐好,终于勉强能下床。

这日,信使来到军中,为将士带来远方亲人寄满忧思的家书。

周荣收到妻子的信,笑意满面地来到李奉渊的营帐,给他捎来李姝菀送来的书信。

李奉渊腿未痊愈,还不能正常行走,正靠在床上看兵书。

周荣将李姝菀的信给他,笑着道:“侯爷,您家中寄来的信。”

李奉渊接过信,道了声谢,问道:“信使离开了吗?”

周荣道:“还没,一个个被将士缠着代笔书信呢,没个几日哪走得掉。”

他看了看李奉渊的左腿,好意问道:“您要送信回家?要不我替您拿给信使?”

李奉渊看着手里的书信,欲言又止,他沉默片刻,道:“没有,你忙去吧。”

周荣摸了摸怀中的信,道:“行,您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周荣离开后,帐内再度安静下来。

李奉渊放下兵书,拆开李姝菀寄来的信封,展信一字一句读起来。